“咳!現在需要做什麼?”

待人都走完後,封閾捂唇輕咳一聲才問道,氣若遊絲。

蹲在土坑旁邊觀察的秦晚也察覺到封閾的異樣。

轉頭一看,果不其然。

封閾此時的臉色蒼白如紙,還透著一抹不健康的黃色,仿佛生命的活力正從他的身體中流失。

眼睛黯淡無光,原本明亮的眼神此刻變得渾濁而迷茫。

秦晚心底暗叫不好,眸光淩厲,從布包裏麵掏出一張符,然後迅速咬破手指便開始作畫,這個工作行雲流水。

封閾顯然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狀況,在看清秦晚點動作後也跟著想蹲下來,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葉,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風吹走。

封閾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吃力,仿佛他的身體已經超越了極限,無法再承受更多的壓力。

“你在做什麼?”

沒有得到回應的封閾看著秦晚點一係列操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隻見他眉頭微皺,嘴唇緊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靜靜地觀察著秦晚的動作,仿佛在評估她的意圖和能力。

秦晚仍然沒有作答,繼續手上的動作在畫完後再在符紙上寫下一個潦草的“服”字。

做完這一切後,在封閾疑惑不已的目光中,秦晚迅速將符紙置於封閾的額前道:

“天地玄靈,藥王顯靈,來!”

呲!

在封閾震驚的目光中符紙突然被一團青藍色的火焰包裹住隨後消失。

“把符紙吞下去!”

秦晚不由分說的就將符紙放到封閾的手心,就當她以為封閾還要問緣由的時候,隻見封閾一眼沒看符紙上的內容,不帶猶豫的就將符紙吞入腹中。

“你就不怕我會害你嗎?”

秦晚單手叉腰,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問道。

空氣仿佛停滯了一瞬,時間也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她的目光與他的交彙,在那一瞬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兩人之間湧動,讓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我現在還有什麼怕的,而且你不會害我。”

封閾輕笑一聲,的聲音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虛無縹緲,讓人難以捉摸,語調平靜而悲涼,仿佛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卻又能讓人相信這話說得真誠。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虛弱得仿佛隨時都會飄散在風中。

秦晚原本平靜的內心因封閾脫口而出的話蕩開一層波瀾,記憶裏除了爺爺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無條件的相信自己。

“剛才我是看你的魂差點就被鎖在這棺木中了,或許你察覺不了,當你的臉色由黃變灰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

壓下心底的一絲異樣後,秦晚別過頭看向遠處的山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可是剛才的儀式不是沒有成功嗎?”

封閾不可置信脫口而出道,語氣還帶有一些顫抖。

此刻他也是確實感覺到身體輕鬆了許多,但他的心裏還是疑惑不已,同時心裏也湧起一絲害怕。

若是今天沒有秦晚在這裏,他估計早就命喪黃泉並且不入輪回了。

秦晚深深地歎了口氣,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封閾的遭遇讓她感到心痛,無論從人性的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如此悲慘。

秦晚無法想象這麼多年拖著一個病弱無比的身體去管理那麼大的公司他是如何承受這一切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同情。

“他們的陰謀是沒有成功,但是由於你之前就已經被人做陣了,而且這個棺木裏麵應該有你常年戴在身上的東西,否則也不會出現剛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