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弦越睡的特別舒服,日上三竿了也沒見人起來,而白尚之則是一夜未睡,他在想事情,杯中的茶早就涼了一宿,他也無心喚人加熱。
太像了。
白尚之摩挲著杯沿,皺著眉頭,心事重重。
黑衣敲門進來時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自家王爺看上去明顯的一夜未睡,表情嚴肅,倒是鮮少見他這般。
“王爺。”黑衣微彎腰抱拳,“有人求見。”
“誰?”白尚之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微理衣袖。
“段揚清。”
“他?消息傳的可真快。”白尚之也沒多意外,四年前他就知道川城必將因為神器而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現在隻不過是才開始。
墨弦月手上的,就是一切的開端。
白尚之走出門外,望著外麵陰沉的天空喃喃,“該來的躲不掉,終究是要變天了。”
黑衣上前一步站到他的旁邊,“那你有什麼打算?”
“沒有。”白尚之也不瞞他,“走一步看一步。走吧,去見段揚清。”
白尚之到門口,段揚清領著一大隊人堵在王府門口,因為是熾凰國皇族人士,看門的守衛麵對他也不敢吭一聲,見白尚之來了,急忙行禮,語氣裏也帶上了點輕鬆。
“鄙人見過王爺,傳言王爺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成了滄溟國戰神。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段揚清還是一身紅衣,嘴上說著恭維的客氣話,動作卻還是站在那裏張揚的很。
白尚之輕輕一笑,“不知熾凰國三皇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他看向段揚清身後的幾十個下人,“看來,這事還不小啊。”
“向你要個人。”段揚清看著白尚之的眼中帶了點賞識,“本宮的人說,那人被戰神你的手下給帶回了府。不知戰神可否……交出她?”
“這可不敢亂說。”白尚之客客氣氣的回他,“若是三皇子的人,本王定會送到三皇子你的身邊,哪有藏在府中之理?”
“就是,我們王爺從不會帶陌生人回府,三皇子殿下莫不是認錯了人?”黑衣也在一邊附和。
“讓你說話了嗎?”段揚清瞪向黑衣,“你隻是個下人,我們說話管你什麼事?來人,把這人舌頭給我割了!”
“且慢!”白尚之瞬間變了臉色,他一揮手,就將企圖過來的兩個字給摔到了一邊,“三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段揚清笑的邪氣,“戰神,你屬下的素質可真差啊,本宮隻是替你教訓一下而已。”
“本王教導不周是本王的錯,自然也由本王來親自懲罰,不用三皇子效勞。”白尚之眉頭微皺麵色不悅,他向黑衣說道:“去雪地裏舉桶跪一天。如有下次,自已領死。”
“是。”黑衣收斂了脾氣退到一邊,“屬下告退。”
白尚之擺手應允。
黑衣走後,白尚之扭過頭,正好對上段揚清那雙說不上來隱藏著什麼的眸子,背後不禁一涼。
“三皇子如果沒什麼事了就請回吧,本王今日還有要事在身,下次一定請三皇子吃飯賠罪。”白尚之抬腳轉身就要回府。
段揚清喊住他,“戰神你可還沒把人交出來。”
“本王說過,沒有!”白尚之動了怒氣,藏在袖子裏的手緊握。
“可本宮接到的消息是就在你戰神府中!白尚之,本宮看,你是想動手嗎?”
白尚之依然掛著一抹笑,“三皇子想多了。”
“嗬。”
一時之間,兩人氣氛緊張,讓人有種他倆下一秒就會打起來的錯覺。
而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下,一個不合時宜的女聲響起,“打起來!打起來!”
白尚之循著聲源看過去,就見不知何時醒來的弦越抱著一隻貓正坐在圍牆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