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容回拉著我的手道:“怎麼呢?就留在這兒和皇上說一會子話,”我看著她道:“不必了,皇上來姐姐就與皇上多說會子話,我又豈能打擾。”
想容看著我滿眼微笑道:“妹妹謝謝你今日的一番言論,不然我還會如此消沉的過活。”
我輕輕拍拍她的手道:“你是我的雲姐姐,這些道理你都明白,我隻說開罷了!”言語間,元繡進來道:“主子!萬歲爺進園子了。”
我拉著想容的手輕聲道:“姐姐就說我沒來過,我記得你這邊有個後門,我往那裏去。”想容拉著我道:“妹妹為何要躲著皇上?”
我看著她道:“這會子說不清,明日我在說與姐姐聽。”未等想容說話,我拿著屏風上的狐裘,弧氈鬥笠,便朝著另外一個門行去,剛踏出門,就瞥見軒轅曄一身狐裘,款步而來,我即刻躲在一根朱漆柱身後,我也不知為何要躲著他。
在一陣腳步聲消失之時,我便朝著另一邊,穿過回廊,來到園子,當我走出雲和園時,我轉身看了一眼雲和園,希望這回想容是真的想開了。
等我回到華辰殿之時,瞥見一身桃粉裙裾的馨媃,端坐著一動不動,眼見我回來,便上前道:“綰姐姐總算回來了!”
我解下弧氈鬥笠與狐裘,交給婉茹後,便拉著馨媃坐下,“妹妹可是有事?”
馨媃看了我半響才道:“幾日去瞧雲姐姐,雲姐姐一言不發,終日以淚洗麵,我愚鈍不知如何勸說雲姐姐,綰姐姐剛會子去雲和園瞧過了,雲姐姐究竟如何了?”
我知道馨媃著實擔心想容,我看著她微微一笑道:“雲姐姐不會在像以前那般,如今她已好了不少,要也肯吃了。”
馨媃看著我微笑道:“綰姐姐說的可是真的!”我看著她點點頭,馨媃這才臉色緩和,端起茶杯,吃了一口茶,馨媃沒做多久便回了。
夜裏的寒風更加刺骨,我攏了攏胸前的狐裘領,雙眼看著窗欞外,在夜空中,不斷飄落的雪花,雪花飄落在手裏,隻覺一陣寒冷沁涼著我此時的心。
我一手提著皮影花龍燈,一手撐著油紙傘踏出大門,朝著蓮池行去,突然想看看雪蓮長得如何了,腳踩著雪地,咯吱咯吱,“啪!”隻覺一雙溫暖的手,扶住了我的手,我才未能摔下去。
看著眼前白色衣袍的人,我抬眼瞥見竟是軒轅祁,他看著我麵若玉冠的臉上,倒著一絲笑意,“馥昭儀!總是這樣低著頭走路!”
不知為何,他的話竟讓我不知說什麼好,我撇開身子款步到雪蓮邊,眼見我不同往日那般,與他說笑幾句,他到有些不知所措。
我蹲下身,看著眼前的身影,“王爺很喜歡,夜晚出來遊曆?”
雪風中帶著軒轅祁爽朗的笑聲,“我以為平日嘴利的馥昭儀,今日變了不說話了,想不到,你還是原前的你,一點未變。”言語間他已蹲下身。
我抬眼看著他道:“王爺此話何意?”
軒轅祁,手撥弄著雪蓮上的雪,“馥昭儀與皇兄為了雲貴人,滑胎之事,好像有些誤會。”我心下一驚為何他會知道此事。
軒轅祁抬頭看著我道:“你是在驚奇,為何我會知道此事?”他看著我不語,繼而道:“這事已在整個後宮傳開,宣貴妃身邊的宮女,為了替主子出氣,便加害雲貴人肚子裏的孩子。”
我雙眼看著她,瞳孔開始一點一點放大,“誤會,妾身與皇上之間怎會有什麼誤會,皇上是君,妾身隻是妾又哪來的誤會。”
軒轅祁看著我道:“馥昭儀心裏在想什麼,隻有你自個兒知道。”
我看著他,我轉而看著一旁的雪蓮,半響道:“王爺說得對,妾身卻是對皇上偏袒宣貴妃一事,耿耿於懷,以皇上如此聰穎之人,怎會不知其中的端倪,為何他一次又一次的袒護宣貴妃,隻因為她有一個為萱昭國,打仗的哥哥,隻因這個就讓她,在後宮加害她人,那可是他的...。”
我隻覺嘴被什麼賭上了,卻是軒轅祁的手,他雙眼看著我,此刻他眼中帶著一絲銳利,嚴聲道:“這些話不可亂說,你心裏明白便是,這些話你隻當爛進肚子裏才是!”
我雙眼定定的看著他,此刻他的雙眼裏帶著一絲怒氣,我竟在他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怒氣,不同往日溫潤如玉般的神情,看著我,“你聽到了沒有!”我看著他愣愣的點點頭,他這才將捂在我嘴上的手放下。
我呼了呼幾口帶著冰寒的氣,隻覺全身寒冷至極,看著起身的軒轅祁,在他轉身之際,他淡淡的話語,還飄落在雪風中,“雪蓮很美!”言語間一回到了往日,沒有剛才那般製冷的語氣。
我看著雪地上的雪蓮,綠葉上若隱的雪花,雪蓮一層一層綻放開來,在雪風之中傲然獨立,看著高貴美麗。
半響我才起身朝著屋子行去,雪花飄落在我油紙傘上,在飄落在地上,雪風之中,隻留下兩雙一深一淺的腳印,很快被飄落的雪花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