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不過一個山野村婦,如何能做你這讀書人的妻子,再說,你就不怕我曾經嫁過人生過子麼?”阿婉似笑非笑的看著郭嘉。

“不怕,你沒有。”

郭嘉老神在在的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兩個人的態度都有些怪異,阿婉上下打量著郭嘉,郭嘉也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阿婉。

眼神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旗鼓相當’四個字。

這個人不好對付啊!

兩個人在心底暗暗的讚歎道。

“你身體不好還喝涼茶?”阿婉不讚同的看著郭嘉手裏的杯子。

“夫人知道為夫身體不好?”

不僅知道你身體不好,還知道你活不到四十歲啊!

阿婉在心底忍不住的翻白眼。

她這會兒緩過了點勁兒,轉身走到床邊,將鋪在床邊的布巾抽出來卷成一個圓筒狀,然後走回到桌邊坐下,將布巾卷放在桌麵上:“將手放上來。”

郭嘉順從的將手放在了布巾卷上:“你會醫?”

“略懂,莫說話了。”

阿婉對待醫術的態度十分的虔誠,之前和郭嘉說話的語氣還帶著調笑,此刻已經一本正經了。

她是亦師亦父的師父孫思邈從花海中撿回來的孩子,從小便在萬花穀中長大,孫思邈的醫德高尚,在世救人,不問出身,對待醫術態度虔誠,販夫走卒貧窮人家,若患疑難雜症,他寧可不收診金,自貼藥材,也要為其治病。

郭嘉身體孱弱,說話中氣不足,語速輕緩,呼吸頻率也短促,顯然心肺功能比較差。

郭嘉垂眸看著這個認真把脈的漂亮女人。

本來漫不經心的神態卻在看著女人眼中的認真時,也不自覺的認真了起來。

阿婉手摸著郭嘉手腕上的經脈,臉色平平,看似正在認真診脈,實則腦袋中嗡響個不停,斷斷續續的,她有些頭疼,卻不敢表現出來。

嗡響持續了片刻。

一片綠瑩瑩的麵板徐徐在眼前展開,獨屬於萬花穀的‘甘草’型圖標鑲嵌在上麵,麵板下方,碩大的僧一行三個字墜在右下角,上麵的書信正是顏師所寫。

【阿婉徒兒,見字如麵,烏有道人前日觀天象有感,阿婉與吾等師徒緣分已盡,十六年前,阿婉臨空而降,孫先生將阿婉抱回萬花穀,吾等愛若珍寶,傾囊相授,如今阿婉學有所成,已到回去之機,此為係統,萬花穀至寶,宇軒將之贈與阿婉,望阿婉能與吾等互通有無。】

然後,阿婉就看著那些字如墨入水,緩緩消散,露出這所謂係統的真容來。

【是否融合?是\/否\/再想想。】

阿婉眸光微閃,暫且不動,選擇了‘再想想’而後仔細診脈。

過了好一會兒,阿婉停下手,抬眼看向郭嘉:“戒酒吧。”

郭嘉:“嗯?!!!”

“你身體底子是真虛。”

郭嘉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我母親身體不好,胎中弱症,無法根治。”

“誰說不能治了?”

阿婉狐疑的回頭看向郭嘉,然後斬釘截鐵:“能治。”

她重新將布巾鋪回了床上,然後坐回到郭嘉麵前:“能治,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說。”

郭嘉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每逢春季、雨季、冬季都會生病,不嚴重,就是咳嗽的難受。

“你既娶了我,那我以後便是郭夫人。”

“自然。”郭嘉點頭,他剛才就說了。

“很好,那我為你治病。”

阿婉點點頭,絲毫不見羞怯。\/\/思\/\/兔\/\/在\/\/線\/\/閱\/\/讀\/\/

郭嘉整理好袖子,看著阿婉,心中疑惑更甚,他之前還以為這個女人會借機要求離開的,卻沒想到,居然答應留下來,真是個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