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姚凡的眼中滿是擔憂，“可是我們是朋友啊，你這樣我怎麼放心……”
顧敏敏斜睨著她，唇角的微笑充滿嘲諷的意味，“你也說了，我們不過是朋友，所以你沒有什麼立場來多嘴。”
蜷縮著的手指驀地收緊，姚凡直視著顧敏敏，兩人之間明明隻存在半步，卻隔了整個天涯，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讓她怎麼也邁不出靠近她的腳步。
“我隻是想關心你。”姚凡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低下頭喃喃說道。
她突然之間沒了任何勇氣，就連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顧敏敏似乎沉默了片刻，隻是，當姚凡忍不住抬頭看向她時，她臉上的表情卻隻有一個——平靜。不再是剛才的激動，也不是平時的懶散，隻有無波無瀾的平靜。可是對現在的姚凡來說，她寧願顧敏敏對她冷嘲熱諷，對她惡語相向，也好比這樣淡漠如水的注視著她。
她忽然出聲，“丫頭。”
姚凡驚喜的看向她，這種熟悉的語調讓她頓時覺得安心不少。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
唇角的弧度瞬間定格，姚凡幾乎認為自己今天一定有毛病，所以才總是聽錯話。
“敏敏，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姚凡努力揚起唇角，可是擠出來的那一絲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你在捉弄我對不對，我們一直都……”
“那麼我顧敏敏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和姚凡不再是朋友！”
心中那一根繃得緊緊的弦，“嗡”地就斷裂了，反彈過來在她心上劃出一道傷口，尖銳的疼痛幾乎讓她的心口快要窒息，“敏敏……”
臉上的妝容亂七八糟，烏漆抹黑混合在一起，姚凡隻看到那雙眼睛深邃得讓人望不到盡頭，複雜到讓人暈眩。
“就當我求求你，如果真的為我好，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顧敏敏幾近歇斯底裏的對她低吼，“你知不知道我有現在這樣的下場，完全是因為你……”
突地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顧敏敏的話戛然而止。
她的不經意聽在姚凡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她怔怔地問：“因為我？”
“我不會再見你，同樣的，拜托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顧敏敏斂眸，低垂著眼簾從她身邊走開，出去的時候肩頭撞到了姚凡的肩膀，她一時沒有防備，差點跌倒。
姚凡完全沉浸在她剛才的話裏，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