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求你也好，當你為敏敏好也罷，你不要再接近她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充斥著濃烈的悲傷，姚凡呆愣著不知所措。
姚凡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走入畢雲飛家裏的，她隻知道，當她看清楚跪在畢家別墅的客廳裏的顧敏敏時，大腦登時變成一片空白。
“爸？”畢雲飛皺著眉頭掃一眼跪在客廳的顧敏敏，“發生什麼事了？”
眼前的顧敏敏似乎是剛剛哭過，臉上的妝全部掉了，睫毛膏和眼線汙成一片，臉上可謂是五顏六色，身上的製服也是亂七八糟，狼狽不堪。
畢雲飛的爸爸畢雲霄抬頭看了看他，再看看他身邊的姚凡，眼中已有不悅，“雲飛，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麼！”
威嚴的聲音嚇得姚凡和顧敏敏同時顫抖了下。
畢雲飛低下頭，姚凡看不清楚此時他眼中的情緒，隻聽見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我沒忘。”
畢雲霄冷哼一聲，“最好是那樣。”
此時也已經顧不上畢雲飛他們之間的暗語，姚凡上前兩步，剛剛想要靠近她，結果她身子一縮，就這樣跪著倒退了幾步。
“不……”
姚凡愣住，怔怔地注視著她，這才聽清楚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她說：不要靠近我。
畢雲飛目光複雜地自顧敏敏身上掃過，囁嚅著唇瓣，想說些什麼卻被畢雲飛一個冷眼製止住。
就在幾人僵持之間，畢雲飛突然發話，“你可以回去了。”
姚凡還沒來得及理清顧敏敏剛才疏離的態度，就看見她執拗的從地上站起來，衝坐在沙發上的畢雲霄深深鞠躬，然後頭也不抬就往外麵走。
“……敏敏！”姚凡張了張口，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聽見她的聲音，顧敏敏欲邁出的腳步倏地滯住，深吸一口氣轉身注視著追過來的姚凡，問道：“什麼事？”
她的話中充滿疏離，姚凡一股腦冒上來的疑問和擔憂就這樣被她的話堵在了喉嚨，半晌才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話，“你沒事吧？”
顧敏敏挑了挑眉，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抬起頭看她，似笑非笑，“我很好啊，能有什麼事！”
姚凡張口欲接話，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見她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會出什麼事？”
“那個……”
“如果你想問照片的事情，那麼我告訴你，是真的，我就是在酒吧裏做援助交際。”不等姚凡說下去，她猛地出聲截斷她的話。
姚凡有些急了，忙辯解，“我不是……”
“不管是什麼，都和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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