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念道名字的兩位選手立馬走上前去,各自站在了一塊白玉般的石基底座上,相隔丈餘左右相對而立。
“右邊那位就是來自滄州學院的,和我們禪院的弟子自然沒法比,但能來這台上露個臉,他已經賺到了,嘿嘿......”錢千易對習平介紹道。
果然,右邊的梁捷顯然有些緊張,居然連兩手都在微微打著顫,而左邊的周寬卻是一副心有成竹氣定神閑的模樣。
“這個周寬是誰的弟子?”習平感覺在禪院見過這個周寬,但不知他師從何門。
“哦,忘了給你介紹了,我們這一台包括你我在內,四位掌教師傅都各有分派一位弟子,我是王師傅座下的,你是李師傅座下的,這周寬就是張師傅座下的,還有那邊這位,是程師傅指派的......”
“哦,原來是他啊!”習平順著錢千易的手指看過去,發現是曾經緊挨著自己睡的一位叫宋羽的弟子,原本瘦骨嶙峋的他現在居然小腹微挺麵色紅潤,可能他也未料到自己會在這裏,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上場的兩位選手,所以沒發現自己,要不然他肯定要奔過來寒暄一番。
“何為禪?”雖然有些緊張,但梁捷卻搶先開問了。
“聖人之言皆為禪,凡人俚語亦為禪,你所問即為禪,我所答亦為禪,禪和空氣一樣,無所不在,卻又不為你我所知。”周寬一答完,台下立馬爆發一陣掌聲,錢千易也拊掌大讚:“妙極!”
習平卻眉頭一皺,心道:“這不廢話嗎?”
隻見周寬停頓了片刻,待掌聲停止,朝梁捷問道:“你為何兩手發抖?”
“自是因喜而抖!”
“因何而喜?”
“登大台,得與君論,又近天顏,故喜!”
“故喜發乎於外?”
“然也!”
“喜乃欲否?”
“當然.....”
“故欲發乎於外?”
“當然,欲之所生,定有外因。”
“閣下認為外因乃欲之主因否?”
“可以這麼說。”
“然則大賢大能可視錢財如糞土,美色如骷髏,斷欲如折枯枝,以慧心堪破萬事萬法而自得其道,豈非佐證心乃欲之本源和主因?”
“.......”
良久,梁捷無話可答,台下眾人雖然聽不太懂,但似乎就是衝這種不太懂的感覺來的,拚了命地鼓起掌來。
錢千易拍了拍習平的肩膀:“習師弟,怎麼樣?這禪比對於你來說,應該算是非常簡單的吧?”
習平有些釋然,微笑著聳了聳肩。
他抬眼朝旁邊的台上看去,上麵顯然也都在進行著類似的禪辯。
而城樓之上,天康皇帝和莫一成卻似乎都在盯著自己......
更有那個潛心穀來的長老,更是雙眼如炬地審視著自己。
“靠,我腦袋上又沒長角!”習平很反感這種被人居高臨下審視的感覺。“這個老舅,從他從石室中出去找那個下鑽心蠱的人起,我就沒見到過他了,唉,拓跋前輩那天居然說他去追上官春花了,真是不知他在幹些什麼名堂,張師兄現在怎麼樣了呢?不行,待會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就在他一通胡思亂想的時候,台下又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卻是梁捷和周寬已經進行了三個回合的禪比了。
五位端坐的老者紛紛舉起了周寬的名牌-----周寬勝出!
旁邊一小桌上伏案疾書的速記員則很快把這一場的辯案譽寫完畢,旁邊早有侍衛候著,很快就送上了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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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