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不禁讓張暮雪十分感動。反觀王岩郎,他一見到她,先是震驚,然後收起了對王弼的愛憐,變成了張暮雪所熟悉的樣子。
王岩郎由於父母所迫,在四年前做了一樁買賣。
“爹你說什麼?你要我娶張廖的女兒?我們跟張家雖然認識!可並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何必要我娶他女兒呢!”
王蚌歎息說:“你爹我欠張家一份人情,知恩不報非君子所為,正巧他家還有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我就和張廖商量了一下他也同意,所以我這就回來和你說要你準備準備。這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你也趕緊的把張家的閨女娶進門。”
王岩郎一擺手說:“我不同意,我不能被你當成報恩的物品。而且我,”
“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心事,就全當我們王家欠他們單家的行不行啊。”
單家的單芳和王岩郎是自小的青梅竹馬,這個時候突然在王岩郎的生活中闖進一個人素昧平生的人,而這個人居然還要和他終生在一塊,而自己的心上人卻不得高居自己的堂內。王岩郎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在王府裏十分無聊的張暮雪帶著王弼出府閑逛,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王弼也被這些事務吸引一路上都沒有怎麼哭鬧,手裏的布袋雖然一直拿著不玩耍也不曾掉落在地上。
一些運貨大家裏運貨的家丁推著一車的食材並且嚷嚷著:“誒,讓一讓,讓一讓,誒。”這是楊家的家丁個個穿著深藍色的家丁服,這衣服上的顏色十分的深又十分的豔,真乃上品。楊家果然不同一般連家丁的衣服也這麼講究,於是明眼人就立刻看出楊家今時不同往日的原因了。
家丁中有一個人十分特別,今天太陽不大也不下雨,但是這個人卻戴著鬥笠。這番景象不會被一般人注意有的人即使看見了也不把它當回事。但有的人看見了心裏卻產生了疑問。
“是他。”張暮雪說。
這句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大因為也沒幾個人聽見說不小時因為恰巧它被該聽到的人聽到了。淩峰de敏銳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這是常年訓練的必然結果,他注意到了張暮雪原來這個自稱是龔雪的姑娘並不是什麼江湖人士反倒早就是個人妻了。
不過更讓他注意的卻是那個目光犀利的白衣男子,他時不時的都在注意著張暮雪。在常人看來他不過是個上街閑逛的遊人,在淩峰看來他就是個絕佳的跟蹤高手。
白衣男子卻在疑惑什麼樣的高手能夠察覺到他的存在,人群中不一般的氣息傳來,難道他的跟蹤失敗了?不,不是那種氣息是從另一個人的身上傳來的。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就不該繼續跟進以免造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境地。白衣男子隱沒在人海中,淩峰也在做著自己的工作繼續推車,領隊的家丁喊著:“別掉隊了!”
夜,又到了。不同的是他不需要趕路不需要殺人,他終於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在一個安靜的夜晚穩穩地睡上一覺,補上這一天的勞累在第二天再準時起來按時工作似乎是十分美好的事情。他緊閉雙眼等待深度睡眠的到來,一個白色的模糊影像出現在漆黑中他睜開雙眼又是一片漆黑。他知道或許一頓安穩的覺從來就不屬於他,漆黑的夜間才是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