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騰得坐起,看到麵前的男人,先是一怔,又慌亂地抹了一下臉,驚覺麵上都是冰冷的淚水。
這次不會又說了不該說的夢話吧?
不管了,先抱再說。
如藕一般的手臂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貼在他懷裏,嬌顫顫地喚了一聲,“爺……”
女人渾身軟軟香香的,被她那麼抱著,樓梟竟覺得自己呼吸有些不自然了。
他將人推開些,她那凝脂般的肌膚上隻掛了一件薄薄的蔥綠肚兜,有如一抹微雲堪堪遮住山峰,惹人遐想。
他喉頭都有些燥了,但依然清冷自持,“做噩夢了?”
“一整夜都被夢魘纏著,好在是爺來了。”
蘇綰那如水的美眸噙著霧蒙蒙的水汽,輕輕抽泣時,肚兜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當真是撩人心弦。
別說是這王府後院的女子,就是放眼這天下,身段比她更勾人的,隻怕也難尋到。
樓梟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她身上,將那抹春色給裹住。
“本王不放心,上朝前來看你一眼。”
樓梟本是要去上朝了,但看時辰尚早,不知不覺地就從前院來了後院,尋思著瞧她一眼。
“那妾是不是又胡亂囈語了?”
蘇綰怯怯地問。
她是做了噩夢,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亂說夢話,若是再像上次那樣語出驚人的,可不好糊弄了。
來的時候,她人睡得很不安穩,一直哭著在說胡話,一會兒說“別打了”,又一會兒說“別抓了”,想來昨夜的事確實把她嚇得不輕。
他將這小可憐連人帶被的一起擁進懷裏,沒有告訴她夢裏喊了些什麼,怕再次勾起她痛苦的記憶,隻溫情道:“今後爺不讓你再受委屈了。”
有那麼一瞬,時間仿佛停止了,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蘇綰伏在他胸口,聽到他心髒怦怦地跳,好似隻為她一個人而跳。
但也隻有那麼兩三秒,她就清醒了過來。
他隻是係統讓她攻略的對象,她不該對一個工具人動真心。
真心這東西給對了人是無價之寶,給錯了人就是一文不值。
她以前就犯過錯,她可不能再在這上麵栽跟頭,否則也對不起她千萬級戀愛博主的職稱啊。
蘇綰很信任地點點頭,推了推他,“時候不早了,爺還是快去上朝吧。”
“爺晚上再過來看你。”
“那妾晚上恭候爺的大駕。”
她其實也就是用尋常的口吻說的,但聲音天然帶著嬌,偏生扯出一絲曖昧的味兒來。
說話時,還欲起身恭送,身子一動,被子又滑落下來。
那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膚又露出來,勾得人眼睛癢。
真是個狐狸精。
樓梟按住她的肩膀,克製著道:“別起來了,小心著涼,再睡會兒。”
等男人走了,蘇綰又睡下了。
這次沒有做噩夢,睡得踏實了許多。
一覺睡到自然醒真是舒服,吃過早膳後,沈側妃的賠償就送來了。
“蘇主子,這是我們娘娘賠給你的銀票,整整兩千兩。”
迎春心不甘情不願地把一疊厚厚的銀票,交到了蘇綰手裏。
昨天晚上那兩個包裹裏的東西也不過值一千兩,買賣成了,還得分給小順子兩百兩,如今卻賺了一番,她輕輕摸了下被貓抓過的地方,覺得一切都值了。
“我們娘娘讓奴婢給蘇主子帶句話。”
“哦,什麼話?”蘇綰問。
“我們娘娘說今後路還長著呢。”
迎春說這話時,眼睛都翻到後腦勺去了,言罷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