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蘇瑤請睿王過來飲酒,說是新得了一種美酒,天下隻此一壺。
不管什麼由頭,王妃有請,樓梟這個麵子還是得給。
他進屋的時候,隻聞得一陣淡淡的桂花清香,一個粉衣女子正側著身子在煮酒,她側顏嬌柔,輕輕攪動幾下,就用酒提子把酒舀進酒杯中。
那一幕歲月靜好的,讓人聞著酒香就有些醉了。
蘇瑤見樓梟盯著蘇綰看,心中再不是滋味也得壓下,笑盈盈道:“王爺,您來得正好,蘇綰剛把酒煮好。”
樓梟收回目光,抬腳跨過門檻,掀袍落座後,問:“聞著很香。”
“爺,您嚐嚐看。”蘇綰依舊怯怯的,垂著眉眼,端著酒杯遞給樓梟時,卻用指腹不著痕跡地劃過男人的手。
當著王妃的麵,就這麼撩撥他,這誰受得了?
樓梟的心有片刻蕩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說:“一般酒澄清,此酒粘稠,一般酒辣辛,此酒入口綿甜,還有股桂花香。”
蘇瑤笑著道:“這叫桂花釀,是蘇綰新釀的。”
樓梟挑眉,又頗為驚喜地睇了蘇綰一眼,“蘇氏還會釀酒?”
“她會得可多著呢,就是這一桌子的菜都是她做的。”蘇瑤極力推銷蘇綰,那樣子像極了窯子裏的老鴇兒,看著桌上的菜一一介紹起來,“這是糯米鴨,糖醋排骨,鬆鼠鱖魚、藕粉桂糖膏、火腿雞湯、荷花酥。”
樓梟品嚐過後,稱讚了蘇綰,“蘇氏在廚藝上很有天賦。”
蘇瑤其實以前也不知道這個妹妹會弄吃的,做出來的東西不僅賣相好,味道更是一絕,不比宮裏的禦廚差,後來也聽府裏的廚子說,蘇綰在廚房裏幹活勤快,還有天賦。
蘇綰被樓梟說得俏臉一紅,依舊牢記本分,在一旁認真布菜。
這些個名門閨秀,個個都多才多藝,但她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食色性也,抓住男人當然要抓住男人的胃啦。
入了秋後,天氣轉涼,這暖暖的酒下了肚子,整個人也跟著熱了起來,又有蘇綰這麼個眉目如畫的美人在跟前晃來晃去,在蘇綰給他添酒時,他情不自禁握住了蘇綰的手。
“蘇氏,你也坐下用膳。”
這一句可把蘇綰嚇了一跳,她看向蘇瑤,察覺後者一團和氣的眉間隱忍著怒氣,遂掙脫了樓梟的手,道:“奴婢不敢。”
樓梟也覺察到有些不妥,蘇綰現在畢竟還是王妃身邊的丫鬟。
這頓飯,他吃得心猿意馬,之後,蘇瑤主動提出:“王爺有些醉了,蘇綰你送王爺回去吧。”
這其中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叫蘇綰伺候樓梟。
等到了臨華殿,樓梟就讓人關上了門,彎腰把蘇綰打橫抱了起來。
蘇綰突然身子一輕,驚著了似的嚶嚀一聲,那聲音是蠱惑人心的媚。
樓梟更是急不可耐把蘇氏抱上了榻,扯她的衣裳。
她的衣裳亂了,頭上戴的流蘇簪子也亂了,她推了推樓梟,嬌嗔一聲:“王爺還怪猴急的,近來是餓壞了嗎,要把人家衣裳又要扯壞了。”
樓梟一直宿在懷著身孕的沈側妃屋裏,屬實荒了十天了。
作為皇子,湛緬荒淫的危害他自小就知道,更是時常告誡自己不能迷於佚樂,可到了蘇綰這,他總是把持不住。
躺在榻上的蘇綰衣服半敞,頭發亂糟糟的,動人的眉眼,多了幾分淩亂的美。
他沒有住手,反而更想糟蹋她了。
“扯壞了,爺再讓人給你多做幾身。”
“……嗯……爺,燈還沒熄呢。”蘇綰羞紅了臉,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