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沈側妃身邊的婢女迎春來把托盤取走。

“我們主子罰你也是為了你好,好好把王爺伺候好了,否則以後還有你的苦頭吃。”

“是,奴婢一定盡心盡力把王爺伺候好。”

“算你識趣,你可以起了。”

聽得迎春這麼說,蘇綰這才起身。

古代一個時辰,就相當於現代兩個小時,她這腿啊,都麻了,膝蓋都跟著酸疼。

本以為在蘇瑤那逃過一劫,竟又被沈側妃罰了。

都怪樓梟,白嫖了她,讓她在府裏無法立足。

她揉了揉瘀紫的膝蓋和雙腿,等利落一些,才回去。

巧兒正在院裏曬衣裳,見她一瘸一拐進來,“怎麼了?你被王妃罰了啊?”

“不是王妃罰的,回來時碰見了沈側妃,她給了我個下馬威,讓我跪了一個時辰。”

巧兒歎了聲氣,覺得爭寵真是門技術活,還好她隻想當個老實本分的下人。

“你沒得王爺的賞賜,大家背後都笑話你,待會你去廚房裏做活,聽到什麼就當耳旁風。”

“隻要我不往心裏去,他們就是笑話。”蘇綰笑了笑,她也不氣餒,下定決心不僅要刷分,還要從樓梟身上撈好處,“對了,巧兒你會改衣裳嗎?”

巧兒曬完最後一件衣裳,端起空了的木盆子,“會啊。”

“幫我改件衣裳唄。”

“可以,但要十文錢。”

“行,先記賬。”

又賒賬?巧兒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問道:“哪件衣裳?”

……

睿王出了一趟府,兩日沒回來。

回了府後,就去了前院歇著。

琴操伺候他用了晚膳,等到四下無人時,悄聲在王爺耳邊道:“爺,上次的事奴婢知道錯了,您不在府裏這幾日,奴婢反省了很多,還學了吹簫,晚上吹給您聽,可好?”

這不就是邀寵嗎?

說完,琴操俏臉更紅了。

還不等樓梟回應,另一個婢女司棋抱著一疊衣服進來,“王爺,剛才蘇綰把您的衣裳送回來了,也不知熏了什麼香,怪好聞的,您聞聞看。”

琴操翻了個白眼,“不就是熏了個香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樓梟卻道:“拿過來。”

湊近鼻尖一聞,是絲絲縷縷的桂花香,讓他心間一蕩。

腦中不由浮現出蘇綰那張嬌豔欲滴的臉,他吩咐司棋,“去把人接過來。”

“是。”

司棋遵命,下去辦事。

琴操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就這麼被截了胡,也不知司棋是不是故意跟她作對?

但不甘心又能怎樣?

主子爺已經有了決定了。

蘇綰跟著司棋進了前院,路上千恩萬謝地對司棋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要謝我,再給我多做兩盤桂花糖藕來。”

“那必須有。”

蘇綰沒穿越過來前,就挺喜歡下廚的,到這個美食匱乏的時代,做點吃的壓根不在話下。

等到蘇綰進來,琴操和司棋就退了下去。

幾日不見,蘇綰出落得更水靈了,尤其那雙唇,不知塗了什麼,晶瑩水潤如櫻花一般,讓人想要蹂躪。

往下瞧,她身上的衣裳不太合體,過於緊窄了,胸前勒得鼓鼓的,跟著她的步伐,每顫一下,都讓他眸底墨色暗湧。

“蘇氏,到本王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