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匍匐在他麵前,慌亂又可憐擦拂著,像是一種漫不經心的勾引,莫名地他呼吸驟然一緊。
蘇瑤也慌了,臉色大變,起身訓斥道:“莫非你今夜得了寵,就敢如此怠慢王爺了?你把王爺燙傷了可得了?還不滾出去,領十板子!”
“是奴婢伺候不周,隻是剛才奴婢真的腿軟,站不住了……”
她蹙著眉,眼含秋波地抬頭望著樓梟,像是在無聲地怪他在溫泉池裏要得太凶了。
“茶水不燙,本王無礙,既然累了,就下去休息吧。”
樓梟並沒有上前扶她起來,麵上表情始終淡淡的,讓她離開。
“是,王爺,奴婢告退。”
她離開是求之不得的事,身上好幾處都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都牽扯著疼,尤其是腿間,樓梟常年習武,行過軍打過仗,身材高大健碩,弄她就跟練兵似的。
看著蘇綰退下的身影,蘇瑤胸中鬱悶,暗暗咬牙。
睿王向來賞罰分明,他剛剛才沐浴完,卻被蘇綰弄髒了,他不罰她,反而叫她回去休息,這寵得有點過頭了吧?
不由得,蘇瑤想如果她是個完整的女人,也能讓王爺如此寵愛吧?
“爺,你衣服濕了,妾身替你換一身幹淨的吧?”蘇瑤小心翼翼地詢問。
“不用了,你也早些休息。”
樓梟起身抖落粘在外袍上的茶葉,徑直離去。
……
蘇綰和睿王在溫泉池共度春宵後還穿著睿王的衣服回去,這事在王府傳開了。
有人羨慕就有人嫉恨。
王府後院中,最嫉恨蘇綰的人非琴操莫屬了。
她是睿王身邊的一等婢女,也是他的通房丫鬟,昨夜原本是她伺候睿王洗澡,但她昨晚用了晚膳後,無緣無故就鬧肚子,這才讓蘇綰鑽了空子。
第二天一早,她等王爺上朝後,就去找蘇綰尋仇了。
“我倒要好好瞧瞧是哪個狐媚子,趁我不在勾上了王爺?”
琴操沒有她的名字來得有情操,蠻橫無禮地一腳踹開了蘇綰的房門。
蘇綰昨夜真是乏了,早上偷了會懶,這會還沒起床,她聽到動靜,也沒得慌亂,隻是懶洋洋伸了個腰坐了起來。
蘇綰裏衣沒穿,隻穿著一件紅肚兜,底下很有資本,一頭柔順的青絲垂到腰際,又襯得那腰肢盈盈一握。
這女人的肉可真會長。
不僅肉會長,那五官更會長,黑白分明的眸,像是含著一汪春水,清澈又嫵媚。
琴操自問她的長相也是屬於那種有侵略性的豔麗型的,但跟蘇綰比起來,總歸是少了些味道。
“你現在瞧見了。可以出去了嗎?”
被蘇綰那麼一問,琴操怔了下,想起來自己今天是來幹什麼的,橫衝直撞進去。
見來人氣勢洶洶上來就是一巴掌扇過來,蘇綰眼疾手快,捉住了她的手腕。
“琴操姑娘,你幹什麼?王爺又不是你承包了的,怎麼就許你睡得,我睡不得?再說了,我也是奉了王妃的令去睡的,你要找茬去找王妃啊,你拿我撒什麼氣?奴婢何必為難奴婢,是不是?”
言罷,不等琴操回過神來,蘇綰一把甩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