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稽。”
“嗯?”我盯著他背後那道有些猙獰的血肉模糊的傷口,眼睛有些發暈。
“你對抗擊訓練應該已經有抵抗力了吧,為什麼還是叫的那麼淒慘。”清冷的嗓音在我耳邊緩緩響起,“你應該知道叫的越是厲害,父親也會懲罰的厲害吧。”
“哦,那個啊。”我仿佛完成了什麼大工程似的吐了口氣,滿意的用繃帶幫上漂亮的蝴蝶結,退下手上的消毒手套說道,“我是疼啊,就算已經習慣了,還是會疼啊,很疼啊,很疼啊…”我覺得自己的神情應該已經和地獄裏的怨靈差不多了,身邊仿佛漂浮著點點的鬼火。
“而且,疼,就應該要叫出來,就像餓了就要喝奶一樣天經地義”我義正詞嚴的說道。
“你,”伊爾米伸出食指用力戳了戳我的腦袋,看著我不穩的晃了兩下後說道,“還真是任性啊。”
“切,伊爾米還不是一樣,為了不讓父親看出自己的情緒,居然拿念釘固定住了自己的臉部肌肉。”一瞬間,我有些泄氣,舉著經過艱苦磨練依然肉嘟嘟的手指惡意戳捏著眼前那張平靜的臉孔。
“哦。”黑發黑眼的男孩雙手互錘,“要我也幫你固定嗎?”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不覺得一個人麵無表情的鬼哭狼嚎更容易被父親蹂躪麼,純粹欠抽。”
“再過兩天是你4歲生日吧。”
我的眉頭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到這個話題,“是啊。”
“難怪父親讓你出來放放風,”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手托住的下巴蹲在地上,平靜無波瀾的黑色眼瞳直直的看著我,“我,好像也是在4歲的時候接受拷打訓練呢。”
“⊙_⊙”不用別人說我都知道自己的瞳孔肯定又縮小了,拷打拷打拷打拷打拷打拷打拷打拷打拷打拷打,恐怖的字眼每回響一次,我頭上的汗便多出一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隻知道當自己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旁晚時分,而一旁的桌子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食物。
“梧桐”
“是的,少爺。”
“如果我感冒了發燒了中毒了殘廢了,是不是就能免去拷打訓練。”
“….”
“如果我的脂肪再多點,拷打起來是不是就不那麼痛了?”
“….”
“好吧,我知道了。”看著梧桐沉默中帶著些不知名情緒的表情,我歎了口氣,爬下搖籃拿起勺子泄憤似的大口大口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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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迷日記
ooxx年oo月xx日
糜稽果然很好玩,繼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