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父親一直沒有為我請老師,隻是有天看午夜場的時候突然想到如果讀書的話,訓練時間便能減少一半的時候,便很開心的跑去和父親申請。
“父親,我想讀書。”可能當時我眼睛散發的光芒比山區的孩童那渴望的眼神還渴望吧。
“好。”父親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我毛骨悚然,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而且還前所未有舉起寬厚的手掌用力的摩梭了下我的腦袋,差點沒把我脖子給扭到。
第二天,老師便來了,白發蒼蒼,臉色鐵青,看到我後露齒一笑,呃,很猙獰。。。
據梧桐所說,是鄰國一個很有名的教授。也不知道父親用了什麼手段才請來的,不過看他顫抖的身軀,恩,應該不用往好的方麵想了。可是父親大人啊,難道你就不怕老師在一氣之下誤人子弟麼。我睜大了應該還算水汪汪的眼睛,咬著大拇指側著頭45度角無辜的看著眼前橫眉冷對的老人,試圖用孩童純潔天真的表情來引起他的同情心。
“我是無辜的~~”我的內心狂吼著。
從最基礎的認字,到後麵越來越艱深的理論課程,我不得不佩服揍敵客家的血統,不,應該是原糜稽的腦袋。在看漫畫的時候就知道這胖小孩是個少有的高智商天才,沒想到我霸占了他的軀殼後,這令人嫉妒的智商也保存了下來。傳說中的過目不忘在我身上得到了很強悍的體現。現在我所擔心的卻是記憶的容量會不會有極限,就像cpu一樣,當硬盤滿的時候,便再也放不下東西。
老師教的東西很雜,當然最先學的是數學,想來也是,揍敵客的人要是不會數學,收款項的時候豈不是會吃虧吃到死,隻是為什麼會從最基本的小學數學一直學到大學的高數?在我死命的抗議之下,老師總算有些鬱鬱寡歡的開始教導我關於電腦的知識,雖然沒多久他又開始興致勃勃起來,搞不懂,可能更年期的原因吧。
盤著兩條小短腿坐在草地上,我懶洋洋的側靠著樹,手裏拿著一本空間與時間理論的書翻閱著。一旁是梧桐幫我準備好的點心與茶水。寧靜的氛圍,風吹過草地發出的刷刷聲,讓人整個神經都徹底的放鬆起來。今天很難得的,父親和爺爺都出門了,據說四天後才回來。我的訓練工作也暫停一段時間,所以才能這麼悠閑的享受午後的陽光。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沒有跑步,沒有抗打擊訓練,沒有毒物辨識課程…”我感歎著,才過了短短3年的揍敵客生活,我卻覺得仿佛過了一輩子。每天痛不欲生的訓練讓我更是感慨著人神經的堅韌性,總以為自己快不行了,卻一次次的挺了過來。還好隻是被木棍敲,被父親揍,被伊爾米踢,我慶幸的想著。沒有拔指甲,沒有老虎凳,沒有挖眼睛,沒有切手指…
“糜稽。”
眯著眼遠遠的看見伊爾米提著藥箱朝我走來。不知從何時開始,每次小伊受了傷總是會找我幫他包紮,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