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張誌雄哽咽起來:“楊柳,對不起!除了你,我沒向任何人提及過這件事。李馨月是我一生用生命去愛的女人,除了她,我再也無法接受第二個女人的愛。你原諒我吧!我認為,男女之間除了情愛,還有友誼,兄妹之情。其實你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好妹妹,現在是,以後還會是。”
楊柳完全沒想到,張誌雄那對情愛近似麻木的心裏竟然藏著如此離奇而泣人的一段情感經曆,竟然是在堅守一份真愛。她感動地哭了,但同時,她心底的占有欲被張誌雄的專一和忠誠激發得更為強烈。
“這麼多年了,李馨月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誰能保證她不會出意外?誰又能保證她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對你的愛恪守不渝而不另嫁他人?”楊柳大聲質問道,“張誌雄,你現實一點也清醒一點吧!守著一份虛無而蒼白的愛,你值得嗎?”
“不是這樣的!我和李馨月的愛是至死不渝的!”張誌雄堅持道,“這是我和她的約定。”
“什麼約定!什麼至死不渝!這全是鬼話!李馨月拋棄你而遠走它鄉,說不定她的孩子已經上小學了!”
楊柳話語中的“孩子”兩個字像一把尖刀重重地劃過了張誌雄的心口,他感到了痛,一種要昏厥的痛。李馨月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這個痛苦的他一直想努力忘卻的問題偏偏陰魂不散,此時又殘酷地爬上了他的心頭。
張誌雄抓住楊柳的手,痛苦地叫道:“楊柳,我求你,別說這些了!我求你別說了!無論怎樣,我一定要找到她!即使是天崖海角,我都要把她找回來!”
張誌雄淚流滿麵,全身發抖。一個再堅強的男人在情感的重創下也是脆弱和弱小的,楊柳感觸之餘,對張誌雄的同情油然而生,同時也讓她看到了希望。盡管張誌雄對初愛堅守得固若金湯,但現在的李馨月已猶如石沉大海,生死未卜,這對楊柳來說完全還有機會獲得張誌雄的愛。況且,張誌雄許諾今天要什麼補償都行,這又是一個機會,她必須抓住它,盡善盡美且淋漓盡致地享用“補償”的特權。
想到這裏,楊柳不再猶豫,她瘋狂地抱住張誌雄,用性感而滾燙的嘴唇去親吻他。她瞬間產生的強大力量讓張誌雄的一切反抗和掙紮都變成了徒勞。隨即她柔滑的舌尖狂傲地撞開了張誌雄的牙關,在裏麵橫衝直撞地攪動起來。
“張誌雄,這就是我要你給我的補償!……我可以等,等到你找到她的那一天,等到你在她和我之間作出抉擇的那一天。”楊柳一邊瘋狂地動作,一邊喃喃而語,“張誌雄,我愛你!隻要你願意,我的一切,現在都可以給你!”
張誌雄被楊柳壓在身下,動彈不得,舌頭也像被吸附進一個濕滑的熱洞,叫不出一點聲音。當楊柳一番折騰,停下來喘息時,張誌雄才抓住空兒,推開她擺脫了纏抱。
“楊柳,今天我不跟你計較,這件事到此為止。”張誌雄抹著濕漉漉的餘香尚存的嘴唇,用不容置辯的語氣說,“現在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楊柳家在D棟樓,離這裏二三百米的距離。她一言不發地跟在張誌雄身後,心兒卻像兔兒一樣跳得歡快而幸福。張誌雄默許了自己的親昵行為,有了第一次,也會有第二次。她更堅信,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是她戰勝李馨月的優勢。憑借這一個優勢,隻能不放棄,即使自己甩出去的魚鉤是直的,總有一天也能把魚兒釣上來。
把楊柳送回家後,張誌雄立即挑燈夜戰,連夜把Y磷酸酪氨酶的實驗數據撰寫成了一篇學術論文。第二天,酣然大睡的張誌雄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