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路上注意安全。”
邢姿把公文包遞給陸岩,清瘦嬌軟的小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一雙眼亮晶晶的,宛如清晨林間的小鹿。
“老公,路上注意安全。”
邢姿把公文包遞給陸岩,清瘦嬌軟的小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一雙眼亮晶晶的,宛如清晨林間的小鹿。
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已婚多年的女人。
她更像個剛剛步入新婚的小嬌妻,眼裏全是甜蜜。
而這一切都付出給了那個正要出門的男人。
陸岩扶著玄關鞋櫃穿鞋:“公司早上的會議很重要,大概會花很長時間,不用給我準備午飯了。”
邢姿臉上的笑容不變,依舊笑吟吟的:“老公,福盛公司的項目我知道一點,以我們現在的財力,拿下那個項目不成問題的。”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準備幫陸岩整理著淩亂的西裝領帶。
陸岩卻身子一僵,直接撥開她的手:“我趕時間,先走了!”
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
陸岩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眼神飛快的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邢姿,神色中有一瞬即逝的慌亂和尷尬。
“我走了,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你自己看著弄吧。”
給邢姿撂下這最後一句話,陸岩就接起電話走了。
在這個有些兵荒馬亂的早晨,盡管他壓低了嗓音,邢姿還是聽見門外傳來他溫柔到極致的聲音:
“寶貝兒,對不起我早上起晚了,我已經在往公司趕了。”
隨著別墅大門關閉,邢姿臉上的笑容也被收斂起來。
她揉了揉笑到有些發酸的顴骨,餘光卻瞥到了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
那是她和陸岩結婚的時候她挑的。
克重非常足夠,切割也堪稱完美的鑽戒。
兩枚加起來花了十六萬,邢姿本以為這樣昂貴的戒指和珍貴的鑽石,才撐得起她同樣珍貴的婚姻……
可婚後的這十幾年時光,每一天都在提醒著她:
陸岩和她結婚,隻是因為合適罷了。
邢姿開始接受,開始習慣,甚至用一種缺心眼的方式維護自己的愚蠢。
沉沒成本也是成本嘛,她和陸岩之間雖然沒有愛,但是還有一整個福盛公司,房子,車子,股份等等。
邢姿用這些強迫自己接受了一個不忠的老公。
畢竟陸岩長相過關,能力尚可,甚至還會為了他的白月光堅持十幾年都不和自己同房。
挺好的,隻是不愛她卻和她結了婚而已。
“哐當!”
一聲巨響強行拉走了邢姿的注意力。
“虎虎!你又調皮了是不是?”邢姿反應過來,穿著拖鞋健步如飛的衝向陽台落地窗。
虎虎是她養的狗。
陸岩不在家的時候,可愛的小狗就是她唯一的聽眾,唯一的玩伴。
也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純白的薩摩耶咧嘴一笑,爪子在陽台的花盆下麵使勁的扒拉扒拉,連拱帶扯,最後叼起來一枚橡膠計生用品獻寶似的樂顛顛朝邢姿跑了過來。
還邀功似的搖了搖尾巴。
邢姿看著那枚用過的,甚至都幹巴掉的計生用品……
鮮血瞬間衝上大腦,讓她有些發暈。
甚至腦海裏都能浮現出陸岩和他心心念念的寶貝白月光在陽台上是什麼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