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剛要離開，就聽駕駛室內的壯漢喊道：“猴哥，船槳壞了。”
“壞了？”
“好像被漁網纏住了。”
“下去看看。”
幾名漢子跳進了海裏，因為沒有潛水衣，下去拽了拽纜繩就返了回去。
“弄不開，猴哥。”
“倒貨！”
一艘快船拉著大箱子，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根壯趴在船舷上一動也不敢動，耳邊除了細弱的海浪聲，就是奈子粗重的呼吸聲。
根壯知道，她跟自己一樣害怕。
兩人直到天光放亮，才敢爬進船艙。
“猴哥為什麼殺人？”
根壯看著臉色慘白的奈子，有些害怕的問道。
“拴住利用他的船，走私手表。”
“那箱子裏是什麼？”
“錄音機。”
根壯不再說話了。因為改革開放初期，很多新鮮玩意湧入國內市場，尤其是電視機、錄音機最受年輕人喜歡。
看到其中豐厚利潤，本就是漁民的猴哥，搖身一變幹起了走私的買賣。
人性本貪，雖然錄音機和電視機讓猴哥賺了錢。但他仍舊惦記著走私手表，因為手表的客戶群體更高端，利潤更豐厚，可以說一本萬利。
猴哥不懂日語，沒辦法和那邊的走私團夥對接。本來想收留了拴住，就能利用上他小本子的女朋友。
沒想到，二人借助他的船，給自己搞了一條跑‘腕貨’的‘水線’。
“你們也是搞走私的？”
進了船艙，身體暖和了些，根壯說話也有了底氣。
奈子看著根壯，默默地點了點頭。
原先還在可憐拴住的情緒，瞬間減弱了幾分。記得程瞎子說過，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值得槍斃。
而現在，拴住就死在了槍下。
奈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潛水服，對根壯說道：“你幫我脫一下吧，泡的時間太久，我自己脫不下來。”
根壯望了望舷窗外，萬裏無雲風平浪靜，一片蔚藍的世界裏仿佛隻有這一艘船。
怎麼著也沒人看的見，脫就脫。
根壯拉開拉鏈，用力的向下脫扯潛水服。
奈子的皮膚本就雪白，再經過海水的長時間浸泡，更加亮眼沒有血色。
到這個時候根壯才發現，奈子雪白的後背上，竟紋著整片的紅色紋身，看樣子應該是一隻振翅高飛的火鳳凰。
根壯沒好意思仔細看。他將潛水衣幫奈子扯到腰部，就打算收手離開船艙。
沒想到，奈子竟一個旋身轉了過來。兩隻小手遮在那裏，顯得更加小巧。
“主要是胯部太緊，我用不上力氣。”
看著奈子求助的眼神，根壯又繞到了她身後。用力一扯，衣服徹底落到了腳踝處。
根壯低著頭走出了船艙，但那高翹的輪廓卻早已刻在了心裏：原來有人比李寡婦的還翹……
根壯洗刷完甲板，奈子也從艙內走了出來。她手裏拿著一袋罐頭和兩瓶啤酒。
“我們不修船嗎？”根壯問道。
“一會再修吧。估計他們破壞了油箱，即便扯掉纜繩現在也走不了。”
根壯不太相信，跑進內倉一看，果然油箱上多了幾個槍洞。
柴油流了一晚上，看來也沒剩多少了。
奈子將啤酒丟給根壯，自己向後一仰，竟直接躺在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