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靈髓 對峙(2 / 2)

慕海說出此言之後果然有用,其餘之人自知若怎把慕海惹毛,撂了挑子,回到宗門之後,自己等人也免不了要受到長輩責備,因此也一個個不再言語。

那張姓的青年修士見青雲門方麵已無異議,心底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雖說他表現的淡定無比,但也實際對慕海拿出的那件金光閃閃的符寶感到忌憚無比。因此聽得慕海對他提議答應之後,雖說是畏懼他手中之物,但他多少也有些感到得意。

但就在此時,慕海大喝道:“朋友,窺視了許久,也該現身一見了吧!”那聲音帶著淩厲之意,方向正是衝著薛白所藏身的地方。

薛白心中就是一驚,心道自身隱匿之術雖說未必有多上乘,但便是尋常築基中期修士都難以發現,那青雲門修士竟能發現,於是薛白正要顯出身形,但隻見薛白前方二十餘丈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頭戴鬥笠的枯瘦老者,口中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好警覺的娃娃,竟能發現老夫的蹤跡。”

那張姓青年修士見著這有著築基巔峰修為的老者,心中就是冷笑,心道:“這老者藏身此處,多半圖謀不軌的散修之流。”

但因為慕海竟先一步道出這人的行蹤,心中不快,麵色就是不善了起來。而他神識掃過四周,麵色更是陰沉似水,隻因方圓幾百丈,不下四五批人,在暗中蟄伏,靜待時機,且大部分是散修,這些散修若在外界,他根本就不必畏懼,隻因越國三大宗門的名頭就能震懾住無數人,但在這樣的秘地之中,機緣爭搶本就殘酷無比,這些散修本來就對三大宗門修士長期霸占修真資源就有些不滿,且這些修士皆是在惡劣的環境中一步步殺伐而來,無論戰力還是心機,都要比宗門內那些養尊處優的弟子要強過太多,而那幾批人當中,若自己不借助師門秘寶,單憑自身實力都難以對付的人,因此張姓青年心中就是一陣擔憂。

慕海心中也是閃過同樣的念頭,於是慕海與那張姓青年修士互相交換了個眼色,一起走到那老者前五丈之處,慕海朗聲道:“這位道友,此地已被我青雲門和天道宗的同道占據,還請道友移步!”這是那張姓青年修士也是取出之前威震慕海的那麵奇怪的鏡子,不過卻是換了威震的對象。

薛白見得這一幕,心中也是一陣好笑,心道:“這立場轉換也太快了吧,修界之人果然……無恥。”

不過薛白也感到有些奇怪,那青雲門的清秀少年開口對那築基期的老者說話之時,神識掃過了在場隱藏的數批修士,但唯獨沒發現自己,此事卻是有些驚異。薛白想及此處,突然恍然。原來如此。原來是自己隱匿在草叢之時,習慣的動用了少許土之神意,若是這樣,那這土之神意,倒是給了我一些驚喜,不過還是有時間好好研究一番,誰不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福利。

就在薛白心中轉過這番念頭之時,那青雲門和天道宗那邊又有了變故,有一些如同李飛那樣出身化級修真國的名門子弟,也出現了場中,且和那些散修站在了;一個立場。

此時他們有的帶著一些築基修為的護衛,倒是一批不可輕忽的力量,而其中叫嚷的最歡的便是那叫厲蒼的修士,隻見他似乎唯恐天下不亂般,在青雲門和天道宗一方與散修一方煽風點火。

隻見他一臉義正詞嚴的大聲道:“各位道友,這越國三大宗門行事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吧,先前他們最早進入秘地,我們也就忍了,但現在此地下麵有著大量靈髓,他們還想獨吞,他們難道以為越國修真界的好東西就是他們三大宗門嗎?”

那厲蒼說話極有技巧,這番言語說出,便挑動了不少有些顧慮三大宗門的散修,此時厲蒼又再次言道:“各位道友,此地可是有著大量靈髓啊,這靈髓可是服用一滴頂過數月苦修,更有傳言,有著少許煉體之效。各位道友,難道見這諾大的機緣在我們眼前溜走,無動於衷?”

薛白聽那厲蒼所言,心中道:“這人修為雖然隻有凝氣十三層,但這張嘴,卻是厲害無比。”

而其餘散修聽到那厲蒼所言,也都是露出意動之色,不少人心道:“這人說的有理,這靈髓可是稀有之寶,況且我們這麼多人,也不懼那天道宗與青雲門秋後算賬。”

於是那四五批修士,大約有著六七十人,其中的築基修為的修士,皆是現出身形,與那先前的築基巔峰的老者站在一處。

見到此幕,慕海嘴角露出了苦笑,而那張姓青年修士更是麵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