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的薛白心中卻想到了要走煉體這條路,好像還缺一門上乘的法訣,心道:“等此行結束,一定要找一門煉體法訣了。”
說來這煉體也是一門能夠直達仙路的大道,煉體修士神通也是不弱的,據說上古修士修煉肉身成聖到精深處更是能夠移山倒海,摘星拿月。端是不凡。
這些念頭,也隻是在薛白心中一閃而過,便不再關注了。
薛白這時卻被百丈之外的打鬥吸引了目光,那百丈之外,相互對峙,怒目而視。而中間有兩名年輕修士已然交上了手,其中一名身穿天道宗修士長衫的青年周身蕩起一陣火紅色的靈力波紋,離得近的人便覺有一股灼熱之意撲麵而來。
那青年祭起一道紅色的飛刀,那火紅色飛刀,如同一條巨蟒般吞吐著如同舌芯的刀芒,向一個麵相俊秀,目如星辰的俊朗少年攻去。
那飛刀作為修真界中不常用的武器,威力果然非同尋常,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向那俊秀少年的眉心刺去。
那俊秀少年見飛刀向他攻來,臉色不變,而是以左手虛空勾畫出一道道符文,那符文剛剛畫出,便如一條條靈動的小蛇,扭動著身軀向那飛刀纏去,那飛刀刀芒數次閃爍之下,那小蛇皆被一一斬斷,但那符文卻好似殺不死般,依然還是纏住了飛刀的進擊之勢。
薛白見得這一幕,心中就是一奇,隻因那飛刀,他從未聽說有人驅使的,修真界向來以飛劍之流作為禦使之物,蓋因飛劍輕便,易於操控。而飛刀嗎?這還是薛白第一次見。
此時,那場中的俊秀少年,咂了咂嘴,眼中帶著一絲戲虐,說道:“張兄的飛刀絕技還真是風采不減當年。但張兄妄想憑借手中的紅袖寶刀阻擋慕某奪寶,恐怕是不能如願了吧!”
那青年冷哼一聲,也不答話,而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那是一麵鏡子,鏡子是圓的,當然這世上的鏡子大部分都是圓的,但這麵鏡子給人的感覺好似,它圓的別扭,圓的不情願,似乎以前它本應是方的,被人生生煉製成圓的了。
薛白見到這鏡子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而那名俊秀少年見到這別扭的鏡子,他的臉上也第一次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身影連退數丈,右手飛快地自儲物袋中取出一道金光閃閃的靈符,口中低喝道:“張兄當真要使此等寶物,魚死網破?”俊秀少年眼中寒芒閃爍,緊盯著那名青年修士。那名青年修士麵色冷峻,不發一言,半晌之後,輕輕道:“此地靈髓,我天道宗要七成!”
“不行,慕師兄,靈髓是長老指明索要之物,這次好不容易得到,怎能能夠讓出
?師兄萬萬不可答應他們啊!”一名青雲門的弟子大聲嚷道。
那些青雲門的其他弟子也一個個麵露不忿之色,更有一身著紅衫的女弟子小聲嘀咕:“這天道宗行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同為越國三大宗門,我青雲門還怕他不成?”
在場修士都是耳力遠超他人之人,這嘀咕聲音雖小,但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而慕海聽到這話,眉頭就是一皺。
今日這事卻是有些難辦,想他慕海也不過是青雲門內門弟子中的普通一員,若非天資出眾,有著築基中期的修為,也不可能得到此次曆練的機會,畢竟青雲門之中向來是關係錯綜複雜,在場幾名弟子的長輩有的就是門中的長老,就說那名先前答話的修士就是門中一名藥園長老的後輩,雖說話語不知輕重,修為隻有凝氣八層,但他也不能不可理會,而且那名小聲嘀咕的紅衫女子的話中之意,更是將他逼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今日之事,若一個處理不慎,就是墮了宗門的威名,眼前的這幫**們回到宗門,不知該如何告狀呢。
想到這裏,慕海不僅就是大為頭痛,不過心中一閃,心中有了主意,隻是拿出那枚金光閃閃的靈符向那名青年修士說道:“張兄,此地畢竟是我青雲門弟子最先發現,此地靈髓,我等平分如何?”
那張姓青年麵色依然寒意籠罩,眼中目光停留在慕海手中靈符隻一瞬之後,眼中有了一絲忌憚之意,再次開口道,隻不過聲音依舊冰冷,“我六,你四。若再拒絕,死!”
慕海清秀的臉上羞惱之色一閃而過,但轉瞬消失不見,嘴角上揚一抹莫名笑意。青雲門的弟子聽到那慕海竟然簽下這等不平等條約,皆是一個個露出一副公憤之色,一個個化身正義使者,紛紛譴責慕海的軟弱行為。
慕海冷哼一聲,露出不耐之色,麵向青雲門的其他弟子,輕飄飄的說道:“誰再多言,休怪慕某將其丟在此處,不管你等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