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頓時抖若篩糠,低著頭你瞄瞄我,我瞄瞄你,不敢言語。
蘇見智低著頭把眼睛閉上了。
汗水從他額頭上一滴一滴地滴了下來,將他脖領子浸濕了。
後背上也爬滿了汗。
在他身後不遠處,那名中年大叔正死死地盯著他的後背。
李衛良見沒有人出來說話,於是衝旁邊的監工招了招手。
那名監工一路小跑到鐵皮房子裏搬來了椅子。
李衛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雙手拄著長劍,冷冷地看著眾人。
“既然你們想不出來,那本官就陪著你們想!”
中午的大太陽高懸在頭頂,直直地照射著眾人。
那三具被蘇見智開膛爆頭的屍體,在陽光的炙烤下,開始腐爛發臭了。
惡心的屍臭味越來越濃。
有人受不了捏住了鼻子。
一直到下午也沒人站出來。
這時有一名監工急急地走到李衛良身邊,俯下身子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監察大人,亦長老來了,正在監察室等您!”
李衛良一驚,小聲嘀咕道,“這事竟然驚動了亦長老?”
他皺了皺眉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身旁的監工招了招手:
“你把他們一個一個帶進物料房,讓他們把昨天的所有經曆都講一遍,並記錄在冊,回頭我來看!”
“是!”那名監工衝他一拱手。
李衛良這才帶著兩名監工急匆匆地向監察室走去。
此時監察室內,雜役峰大長老亦開天正端坐在椅子上。
亦開天年約五十左右,身形較為清瘦,長臉小眼睛,腮下一縷黑中透白的短須。
一身青色長袍,頭戴銀色發冠。
李衛良進了門,趕緊雙手抱拳行禮道,“亦長老來啦,在下見過亦長老!”
亦開天微微地點了點頭,“李監察,本長老聽說九號段死了一名監工,還有四名礦工,你們現在查得怎樣了?”
“回稟長老,在下正在查,根據三名死者的受害情況,在下認為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若是在下推斷沒錯的話,應是這十六隊的隊正在洗礦組劫持了一名女工,送於這名監工享樂,不想這三人正在實施中時,被凶手發現,凶手不知出於何種原由突然出手,將這三人殺死。”
“那名女工是個凡人,並無靈力,根據傷口情況判斷,應是不願被淩辱,反抗時被三人用拳頭擊中腹部而死的。”
“嗯,這三人的修為怎麼樣?”亦開天捋了捋胡須。
“這三人皆為後天境,其中那名隊正為後天境後期,是這三人中修為最高的。”
“哦?”亦開天皺了皺眉頭,“能同時殺死三名後天境,看來也是位高手啊!”
“的確,送來我們雜役峰的犯人,若是境界超過先天境,都是先廢了修為再送去采礦的。”
“不過即便是先天境,能瞬間殺死三名後天境,並且不留痕跡,也是很難做到的。”
“嗯!”亦開天點了點頭,“這四具屍體你是如何發現的?”
“這四具屍體都被凶手就地掩埋了,並且將地上的血跡也抹去了,不過好在埋的不深,留下了血腥味,在下正是通過氣味發現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