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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語氣,還夾雜著淡淡的委屈,長這麼大,除了父母,還從未被誰打過臉呢。

“不打你能醒?”子昱站起身來,冷冷地反問一聲,見他還坐在地上不動,踢了他一腳,語氣頗為嫌棄地開口,“沒事的話就趕緊站起來,我們還要找路。”

想起方才所見,殷繼之一骨碌從地麵上站起來,“方才怎麼回事?”

方才那一切實在太真實了,那種蝕骨的痛,讓他喘不過氣來,這麼多年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沒想到……

子昱薄唇輕啟,“這霧,會讓人陷入幻覺。”

言簡意賅,殷繼之立馬就明白過來,也許是剛才中了招,還沒徹底恢複,才剛走兩步,他的眼前一黑,整個人麵朝地向前倒去,下意識去抓自己能夠依靠的東西。

他這一抓,正好抓到子昱的傷處。

“鬆手。”

幾乎是從後槽牙蹦出了這兩字,聽到他的聲音,殷繼之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鬆開了。

歸根結底一個字,慫。

他有些不服氣,小聲嘟囔,“不就是抓了你一下,凶什麼凶,也不知公主怎麼受得了你。”

手上怎麼黏糊糊的,他抬起手,湊近去看,淡淡的鐵鏽味衝入鼻腔。

“你受傷了?”

他的眼睛瞪大,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方才定是抓到他的傷口了,心裏多了幾分歉意。

“對不起,我剛才……”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子昱打斷了,“無礙。”

這是方才為了醒過來,自己拿劍砍的,這點小傷,他並沒放在心上,要不是被殷繼之抓了一把,他差點都忘了自己受傷了。

掀起衣擺,手起刀落,從衣上割下一布條,右手抓住一端,另一端咬在口中,一圈圈纏緊,算是止了血。

見他這般寬容不計較,殷繼之心裏的歉意更濃了。

“昱世子,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傷,要早知道你有傷在身,我就是啃土,也不會抓你的。”

子昱的眉心跳了跳,以前怎不知這人如此聒噪!

“閉嘴!”

被吼的殷繼之摸摸鼻子,方才要不是世子,他這條命怕是要不明不白地交代在那裏了,隻是他這還沒來的及道謝,就又犯了錯。

他就是心懷歉意,跟他道個歉,自己這心裏也好受些,世子怎麼還生氣了?

“世子……”

“不要打擾我。”

到嘴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隻見世子眉心緊皺,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想來是在尋找出去的法子。

蜿蜒崎嶇的小路上,臥龍山莊的人艱難前行,趕了一夜路,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卻又不敢言語,隻能咬牙堅持。

斜倚在肩輿上的殷離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置於腿上,雙目緊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眼神。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子歌的肩輿,顛簸了一夜,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停下。”

渾身酸疼得厲害,如同散架了一般,胃裏也一抽一抽地難受。

聽到她聲音,抬輿的人腳步頓了一下,並未停下,而是朝著尊主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女人昨晚喊停了無數次,都被尊主拒絕了,想必這次也不例外。

見他們就像沒聽到自己的話一般,子歌的胸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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