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緊捂住口鼻，繼續往前走。
“夫君~”如清泉流水般悅耳的女聲穿過薄霧，灌入他的耳中，他的心神一動，不知不覺間，手上的力道就卸了下來。
是子歌的聲音！
手肘垂下，他猛地回頭，隻見子歌從不遠處緩緩走了過來，身姿曼妙，是那般地迷人，他的心頭狂喜，幾乎是飛奔到她的麵前，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歌兒，我好擔心你。”
懷裏的人動了動，抬起頭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擔心我做什麼呀。”
聲音清甜，還帶著一絲俏皮，嬌嗔道：“你都這麼久沒回家了，有沒有想我呀？”
“想，日也想夜也想，想你想得難以入眠。”
再次將她擁入懷中，她溫軟的身子是如此地讓人沉醉，他閉上眼睛。
“那我們快回家吧，淵兒還在家等我們呢。”
說著，就拉著他朝她方才來的方向走去，墨子昱停下腳步，拉住她的手，“淵兒是誰？”
女子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真是傻了，淵兒是我們兒子呀。”
“兒子……”
他低下頭，喃喃出聲，是啊，他們確實有孩子了，還說好是兒子就叫景淵，女兒就叫景欣，真是傻了，他傻笑一聲。
女子催促，“快走吧，再不回去兒子該鬧了。”
他溫聲應道，“好。”
等等，兒子……腦子刹那間清明，他兒子還在歌兒肚子裏呢，這個念頭一起，他猛地看向拉著他手的女子的小腹，一片平坦。
不，她不是歌兒，歌兒還在殷離手裏，孩子還在她的肚子裏，她們娘兩還等著他去救呢。
突然，頭痛欲裂，仿佛有無數的針在紮一般，“啊~”他大叫著跪倒在地上，大腦昏昏沉沉。
“夫君，你怎麼了？”
女子擔憂的聲音傳來，說著還要來扶他。
“你滾開！”
他意識到這是幻覺，可是，為何出不去，抬頭便能看見那張和子歌一模一樣的臉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他差點又要上當。
“夫君，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女子的眼角落下兩行清淚，說著又要來扶他，他連忙躲開，用僅剩的理智大吼，“你走開！”
話落，他抽出手中的長劍，朝著手臂砍了下去。
真真切切的疼痛襲來，女子的身影淡去，他睜開眼睛，目光前所未有地堅定，果然，他還在原地，霧色依舊彌漫，除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殷繼之，哪裏有子歌的身影。
“不，不要，不要~”
地上的男人雙手抱著手臂，縮成一團，也不知看到了什麼，嘴裏一直喊著不要，額頭上盡是冷汗，他走過去蹲下來，用手推了推他。
“喂，殷繼之。”
然而，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墨子昱深呼吸，抬起手臂，朝著他的臉狠狠掌摑下去，毫不猶豫。
“啪~”的一聲，脆亮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林中響起，格外突兀。
與巴掌聲一同響起的，是某人的大罵聲，“哎呦，哪個龜孫打老子！”
“清醒了？”
墨子昱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殷繼之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環視一周確定除了他們二人別無他人，所以，方才打自己的人，是他？
“你為什麼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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