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馳去。
甫出林中,一個白麵將軍轉出樹牆,淡淡看著二人身影,放出一隻蒼鷹。
城西南菜市。
成群元軍將菜市重重包圍。
“報告,未搜得賊人。”
“報告,院中無任何異常。”
雕皺眉,突然一展,道:“放鴿。”
一隻紅睛灰羽鴿驚惶地拍著翅膀,在空中轉了幾圈,向城東南飛去。
“聲東擊西!”
雕一聲冷笑,朝空中放出一支紅色鷹形信號箭。
“去東南!”
大隊元軍鐵衛跟於其後轉向往東南而去。
東南馬市。
爆炸聲起。
天空幻出五彩的煙火,紅珠、綠珠、黃珠、花朵……混於一處,甚是熱鬧。
驚叫聲中。
馬聲嘶鳴。
無數駿馬從馬市驚奔而出,撒野似地往各處街道奔馳。
急氣慌亂的馬販們隨於身後,口中喊著各種號子圍追堵截。
恰恰與迎麵而來的元軍堵於一處,亂成一團。
雕眉頭一皺,舍馬而起,身形如電向馬市內掠去。
青雀緊隨其上。
入得馬市。
除了一地煙花碎屑,再無人蹤影。
雕伏耳於地。
立起身來,向東南方向掠去。
頭頂的青雀一聲銳鳴,亦疾向東南飛去。
徐輝祖抱著傅媯寧在街頭縱馬飛馳。
不時皺眉看向頭頂高空的蒼鷹。
到得一片樹林中,突然身形躥起,隱入樹叢。
獨眼黃馬獨自狂奔出林。
頭頂蒼鷹一聲興奮尖叫,逐馬而去。
徐輝祖從樹縫凝目注視蒼鷹遠去,身形掠起,帶著傅媯寧向東南密林而去。
未時,東南密林。
一道黑色高大身影掠入林中。
不久,身後一人一鷹隨行而至,抬手向天空放出一支黃色鷹形信號箭。
林中。
徐輝祖、朱能、萬和、傅媯寧合於一處。
“入秘道。”
四人身形起,向林深處掠去。
卻聽得冰寒一聲,“徐小國公,別來無恙。”
黑衣擴廓、攜鷹青年帶著百名便衣元軍精衛重重圍住四人。
“河南王北平一別,精神更佳。”
“徐小國公可是有些失望。”
“怎會?希望王爺保得此命,來年好赴金陵一聚。”
“何不今日就聚。”
一股冰寒之力鋪天蓋地向四人襲來。
周圍的樹葉瑟瑟寒戰。
徐輝祖麵露微笑,白亮的光芒從周身溢出,消融寒氣。
猛一漲,反向擴廓等人噬去。
擴廓神色愈加冷厲:“一年不見,小國公已初窺大光明之境,真是進境神速。”
眼底忽有藍光逸出,冰寒淩厲之氣大作,與白光形成對峙之勢。
徐輝祖淡淡道:“王爺新毒未盡,使此巨力,隻怕命不久矣。”
身上光芒大作,向擴廓逼去。
擴廓冷哼一聲,眼中藍光大作。
‘嘣’一聲,二人同時向後翻去,落於相距丈餘的兩側。
擴廓麵色愈紫,連眼底都帶上了隱隱紫色。
徐輝祖麵上紅白連閃,旋又複於正常,長笑道:“王爺,非是你技不如我,實是你所中之毒,月內絕不可如此使力,王爺如再使力,必將斃命當場。”
一使眼色,四人身形同起,撲向樹頂。
雕帶人便欲追上。
擴廓搖頭道:“你不是他對手,讓他走,亦正中我意。”
又冷然低聲道:“自有人會去阻他。”
林深處傳來:“王爺身中皇庭太後所下劇毒,命不過一年兩載,卻仍如此為元庭賣命,忠義可嘉。”
“謝王爺相送之情。”
聲音半城可聞。
周圍兵卒麵麵相覷。
擴廓冷眼看著聲音傳來方向,一口紫血突然噴出。
雕上前抱起擴廓,精明銳利的目中射出憤恨之色,道:“走!”
百人攸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