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險些又沒網,晚了點上傳,抱歉!
——————
真真細細看了,他兩隻手上各拿了一個明黃金線的荷包,打開看,一個裏麵放了隻斑綠的翡翠扳指,一個裏麵是個玉鎖片。都水色剔透,顯見的是上品。
真真拿起扳指套在左手大拇指上,那扳指晃晃當當的,大了一大圈。“這個像是用過的。”
“是。是夏天巡幸塞外的時候,一個蒙古王爺進貢給汗阿瑪的。”十四臉上有小小的得意。皇上賞他這種自己用過的物事,顯見也是恩寵非常。
真真笑道:“這個就是合適,我也不敢要。”又拿起玉鎖片,見上麵穿著銀鏈子,玉鎖片上刻著龍紋。
“啊,你是龍年的阿哥。”真真恍然,“這上麵刻著龍紋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佩戴的。
十四阿哥原本也沒好好端詳,聽她一說,也曉得哪一樣也不能送人,隻得惋惜,“那等以後我尋了好的,再送你。”
“平白無故的,做甚麼要送我東西?”
“不是你生日也快到了?是二月初二罷?”
真真點頭,“我還小呢,無所謂甚麼禮物的。”
十四阿哥很是堅持,“正是年紀小,所以才要尋些好東西壓一壓。”說著又想到自己的生辰禮物,忙問:“你先前應了我的禮物呢?”
八阿哥就笑道:“敢情你不是要送人禮物,是想著人家的禮物呢。”
四阿哥笑著搖搖頭。
真真便道:“我帶來了呢,怕一時忘記給你,已經交給四福晉收著了。”
十四阿哥聽東西已經到了四嫂手裏,心定了,於是開開心心,拉著真真又嘀嘀咕咕說話。
過不多一時,四福晉進了來,問道:“你們是在這邊用了午膳,還是去飯廳用膳?”
四阿哥道:“就在這邊用了罷,走來走去,也怪冷的,別凍著他們幾個。”指了指真真和十三、十四他們,“也不用費事,就挑幾樣清淡的上來。給我跟八弟拿二角西鳳來,他們幾個不用。”
十四阿哥在一旁聽了,便一撇嘴,“四哥吃齋念佛,也叫弟弟們跟著吃素,好小氣!”
四福晉看著他笑,八阿哥便道:“又亂說!年裏天天吃這麼些宴席,到哪裏都是吃肉,你也不嫌膩得慌!四哥想的周到,就你知道磨牙。”滿人本來在關外苦寒之地,冬天食物都是盡可能偏肉食,尤其過年到處吃酒席,更是滿嘴肉味。何況這大冬天裏,要想吃點兒青菜,那價格可是比肉要貴多了,一般人家根本吃不起。
真真就忙著去看四阿哥臉上神色,見四阿哥隻是微微無奈的苦笑,想來他對這個親弟弟是又心疼,又有些兒不好管教的。德妃心疼小兒子是眾所周知,再說十四年少,也不好太約束了。
四福晉過來,將十四阿哥額頭輕輕一點,“這個弟弟最是淘氣,每天不說幾句話氣你四哥,怕是飯也吃不香。”
那也是因為分明知道,他家四哥根本不會計較,所以才會撒嬌的貌似抱怨的罷!
真真見十四阿哥這會兒擺出一副乖乖小孩的樣子,將臉頰靠在他肩頭,捂著嘴笑個不停。
過了一刻鍾,丫頭們在外麵花廳上擺了膳,兄弟幾個下了炕,十三、十四一邊一個拉了真真小手,出去吃飯。
席間無話。四阿哥、八阿哥一人飲了兩小杯西鳳酒,用了一碗香米飯;十三、十四沒有酒喝,各吃了一小碗香米飯,一小碗西湖蓴菜羹,真真也吃了一小碗香米飯,一碗酸甜湯。
吃過午飯,照例是要午睡的,四阿哥因是回了自己屋裏小憩,八阿哥、十三阿哥去了客房歇息,起居間就留給十四阿哥和真真——本來四福晉也是要叫十四阿哥去客房歇息的,四阿哥卻示意她不必多管。
春水跟了過來伺候,問道:“大小姐要不要歇午?”往常真真並不是每天都睡午覺,她早上起的晚,有時候也就不睡午覺,隻躺床上看書。後來被八阿哥說了幾次,說她仔細把眼睛弄壞了,到時候可沒地方哭去。
十四阿哥很自覺,去了東麵小炕上,“我就在這邊歇著,真真你也睡一會兒。”論理他實在不應該跟真真歇在一個屋裏的,隻是四阿哥存心不管,八阿哥不好管,十三阿哥管不了,於是也就這麼著了。
真真也隱約覺著不大妥當,但她見四福晉都沒有異議,於是以為滿洲家庭不是很注重這個——想那寶玉也說了,跟林妹妹是一個床上睡著的情分——再說她也年幼,下個月過了生日才算八歲,也沒多想,就讓春水伺候她脫了外麵衣裙,拿了一床又輕又暖的絲棉被子蓋了,漸漸睡去。
十四阿哥卻在一邊輾轉反側了。
××××
等小睡起來,各家兄弟們也都來了,並裕親王府上兩個堂兄弟保泰、保綬,安郡王府來的是安郡王馬爾琿、貝子吳爾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