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驚雷劃過天際,窗外雨幕傾盆,狂風大作。房間內燈火通明,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嬌膩的此起彼伏,愈來愈急驟。
白菲菲渾身香汗,拱起的腰身隨著的塌陷被男人重重地壓垮在被褥上,嘴裏咬著的白絲汗巾兒飄然脫落。
在溫存中,二人不斷地調整肢體,最後以一個麵對麵側躺的姿勢相擁在一起,私密處兒依舊緊緊地貼合著。
“爺。”
“嗯?”
“嗯沒什麼,奴家就是想聽你說說話兒。”白菲菲把腦袋埋在胸口,如貓咪般地輕輕蹭蹭男人下巴。
笑笑,卻也沒有說什麼。
近來這段時間,他少於房事,房事中也不像以前那般會逗弄女人,仿佛隻是在履行丈夫的職責或是滿足生理需求罷了,
倒不是她厭倦了女人,而隻是單純地不想說話而已。
女人的小小要求得不到回應,先是委屈了會兒,見男人陷入沉思神態也不敢打擾,漸漸地在窗外風雨交加聲中睡了過去。
亦是沉悶地想著心事,夜深才有倦意,睜開眼時,已是日上三竿。
今兒依舊是烏雲壓頂的一天,雖然沒下大雨,但小雨卻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撚開帷幔紗帳,推開窗戶,細密透涼的雨絲就隨風飄撒進來。
他憂心地自言自語感慨一句:“希望燕雲不會如南方這般下雨,否則就遭難了”
南地陰雨連綿,燕雲北地也同樣小雨淅瀝地下著,宋軍在這些天的攻城戰中隻要一遇天象不妙就紮營閉寨,天邊稍有烏雲就罷戰休兵。
遼人早已摸透了宋軍火器不堪在陰天使用的秘密,東南風夾雜著小雨從午時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中間有時暴雨瓢潑,有時天邊現陽,把蕭幹的心情弄得上下顛簸。
直到天色黑透時候,下了半個多時辰的小雨終於又是嘩啦啦地下起,蕭幹在侍衛們的保護下走進雨幕之中,在泥濘的土地上抓了一把爛泥,隨即揚天長笑。
“勇士們,宋人依仗火器犀利欺負了我們這麼多天,老頭開眼下了雨,他們的好日子到頭啦。勇士們,沒有了火器,膽小如鼠的宋人就躲在他們的營帳中,讓我們去把他們一個個從洞裏抓出來!”
“吼吼吼!”無數的士兵衝進如瀑暴雨之中,舉起刀槍,向天嘶吼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聲。
“起鼓!”
咚咚咚!
被宋軍火炮轟得稀爛無比的城門後,遼軍把擁堵在城道中的石頭泥土瘋狂扒開,隨後城門被戰車他們自己撞破轟然倒下,步卒如潮水般湧了出去。
步卒之後,是成群結隊的遼人騎兵,高揚手中馬刀狀若瘋狂地衝了出去。
對遼人來說,與其龜縮在析律府挨打不能還手地死守下去,倒不如痛痛快快地跟宋軍真刀真槍拚一場,就算死,大遼勇士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宋軍不是沒有防備,火器不能在陰天使用倒並非是絕對的,宋軍特意為火炮打造了防雨帳篷,但在射出了有數的炮彈後,依舊擋不住隨風卷入營帳中的雨水,火藥被打濕,引信被水滴浸潤,大將軍炮變成了一堆廢鐵。
比起火炮,火槍兵顯然更是失去了作戰能力,何況隻是第一代的火繩槍,還未射擊就被雨水灌了槍膛。
雖然沒有了火炮和火槍,但這麼多天下來宋軍已是在遼人身上找回了士兵的尊嚴,在急促的戰鼓聲中,步卒結成戰陣同是嗷嗷叫著衝到營寨口和進攻的遼人展開殊死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