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結尾(2 / 3)

“那天以後,東北地區大雪連綿呀。”早川突然憂傷地低聲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恩?”

“春暖花開時,也許會發現純哥的屍體吧。”早川謙無限惆悵地歎息道。

“你承認我剛才說對了吧?”

“豈有此理!我是說發現屍體時,足跡也早已付之流水了。所以,無法斷定他是從觀雪莊逃出來時死的。還是在山形縣與我會麵後死的。”

“為什麼和你調換之後,又要進入雪山呢?”

“純哥準是因為殺了幾個人,受到良心的譴責,願意靜靜地死在雪中吧。我站的正不怕影子歪,所以,無所悔恨——”“胡說!”工藤氣得咬牙切齒了。他知道對方是在撒謊。在旅館連續殺人的凶手就是麵前這個早川謙。西崎純已經死在逃住山形縣的途中了。早川曾前往事先約定的場所,不見西崎到來,也知道哥哥死了。可能他們哥倆早已商定好,如果一個人死亡,由死者承擔全部罪責,另一個人主張自己無罪。因為法律是不追究死者的。大概熟悉地形的早川謙預感到西崎純難以逃到山形縣,所以,他拿走了一支靶棒。這樣,靶棒就是十支了。

工藤的推理雖然天衣無縫,但無法拿出證據來了結此案。如以殺人罪起訴早川的話,他可以在法庭上說在觀雪莊殺人的是西崎純。我們能戳穿他的騙局嗎?在觀雪莊和早川謙接觸過的人全被殺害了,早川又沒有留下指紋。自己和宮地、澤木也曾把早川當成過西畸記者,三個人作證的話,證詞是沒有多大力量的。能揭穿早川偽記者身份的隻有《中央振》社的人們了。

“你說在旅館裏連續殺人的不是你,而是西崎嗎?”

“是的。因為母親是相純哥一起乘車時遇難而死亡的嘛。哥哥要親自複仇。所以,他到旅館去,我們調換過了,此時他就是觀雪莊者板早川謙了。”

“那麼,這段時間你在東京,冒充西崎記者羅?”

“嘿嘿嘿——”早川謙抿著嘴笑起來。

“又有什麼可笑的?”

“我知道您想要說什麼。我如果在那期間代行哥哥的職務,一定會引起哥哥的同事們的懷疑,從而露出馬腳。大概您正想從此找到缺口吧?但是,很遺憾埃”“遺憾什麼?”

“我們還不至於蠢到那種地步。您到報社去了解一下就明白了。自從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到今年元月五日,我哥哥休假了。所以,我沒有必要代行他的職務,在這段時間裏,我呆在哥哥的公寓裏。每天等著觀雪莊的新聞。哥哥終於動手了,而且讓外界知道了觀雪莊的消息。隻從那時起,我才化裝成純哥打電話到報社銷假,並主動爭取赴K鎮采訪。所以,我和哥哥的同僚們並無接觸,不可能留下稻草讓人家撈呀。”

“……”

工藤氣得渾身抖抖瑟瑟。早川兄弟從頭至尾,策劃周密,無懈可擊。看來不能期待西崎純的同僚們予以任何幫助了。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是無法以殺人罪對早川謙起訴的。

“打算把我怎麼辦?“早川挑釁地望著工藤。“如果逮捕的話,請注意罪狀。若是殺人罪,我將以剛才已說過的話,來證明您們是誣告。假如以同謀嫌疑犯逮捕我,也許可以,因為我幫助過純哥的計劃實行。然而,判刑的時候,我會說觀雪莊案件後,我曾動員他自首。但是,他沒有自首,而選擇了雪山自殺。那樣一來,我不會有多大罪責吧?我沒有殺死一個人嘛。你曾給我加上了什麼教唆罪。請你仔細看一看,那封信和複仇卡片都是純哥的筆跡,我與此無關。即使是純哥寫的,也隻不過是一封惡作劇的信罷了。”早川說完,洋洋得意地曉起二郎腿。欣賞起審訊室的布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