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你帶個屁呀,人家對咱好,咱也對人家好,大家都好,這不就OK了?你別想那麼多事兒,早點兒回去休息,明天還有事呢!”此時的鄭偉對待溫寶傑倒正像個哥哥。

寶傑點著頭,回去了,偌大的房子裏又剩下了鄭偉一個人。他今天覺得很累,什麼也不願意多想,吃了兩粒安定,回到床上試著讓自己睡下。

這個木子,叫鄭偉覺得不安靜。

劉豁然曾經告訴鄭偉,如果一個女孩叫他的心裏覺得不安靜的話,那就是愛情。

鄭偉不信。

恍惚中又做夢,夢裏麵聽到了當當當的很急速的敲門的聲音,鄭偉去開門的時候發現居然是舒簡?

鄭偉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舒簡穿牛仔褲,帶一個帽子,眼睛裏麵滿是淚水。

“你……你怎麼來這裏?”

舒簡不說話,把帽子拿下來。原來是木子。

“是你?”鄭偉覺得很詫異,剛才他明明看見的是舒簡,怎麼忽然之間就變成了木子?

“你把我當成了別的人?你不愛我了?”

天呐,這聲音?這聲音分明是曾經的屬於他的那個女孩的聲音啊?

再看的時候,剛才木子蒼白的臉也已經變成了那個女孩熟悉的那張臉,大大的眼睛。

女孩轉身走了。

鄭偉追上去,拉她回來。

“別走!”

抓住的卻是那扇門。冰冷冷的。

遠遠地,鄭偉看見三個女孩的影子同時遠去了。

鄭偉跑,去找她們回來,可是早已經被一個什麼人給綁住,他絲毫不能移動他的身體了。

鄭偉急得滿頭大汗,醒了。

是個夢。又是一個夢。

電話響了,木子給他打來的,木子哭了,說她現在很難受,她發燒了。木子哭著跟他說話的聲音跟他那天在夢裏聽到的一模一樣。

鄭偉看表,三點。

他馬上穿上衣服,衝到院子裏,開車。

雨已經停了,淩晨的海邊顯得很寂寞,呼呼的海風咧咧地揮舞著。海水單調地拍打著礁石。

一輛白色的車子劃過海邊的寂寞,像一隻白色的尋找著家的孤獨的海鷗。

鄭偉在見到生病的木子之前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這麼叫他心裏麵不踏實的女孩子。木子的臉的顏色像極了夏天熾熱的海灘的蒼白。虛汗淋淋。

鄭偉把木子送進醫院。

急診室裏,醫生的態度極其的傲慢。輕蔑地看著鄭偉焦急的表情,他們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張單子,叫鄭偉先填寫。大夫看了以後,告訴鄭偉他把日期寫錯了,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

鄭偉再填。不知道木子的身份證號碼,大夫說不能收治。

木子在牆角的椅子上坐著不停地咳著。“鄭偉,”木子喊他,“我覺得很冷。”

鄭偉放下手中的筆,跑過去扶著木子的肩膀,他問醫生,“可不可以先送她去病房,或者別的地方,坐在這裏對她沒有好處。”

大夫還是還給他輕蔑的眼神,傲慢地說:“這是規定。”

“規定可以救人麼?這是一個病人!”

“你喊什麼?這裏是醫院。你以為你是誰?”

鄭偉輕輕將木子靠在椅子上,跑到大夫麵前,他被激怒了,對著混蛋醫生咆哮到:“我告訴你,你他媽的給我聽清楚!我叫鄭偉!我朋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瞧!”

值班醫生抖了一下,慌忙起身去打電話到高幹病房。

木子看著鄭偉像一個瘋子一樣的咆哮的表情,心裏動了一下,想起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來。

鄭偉覺得奇怪,為什麼木子哭了。

天亮的時候,木子睡著了。她躺在舒適的高幹病房裏麵,周圍一片素白。

鄭偉去上班。

海邊的人多了起來,旅行的人們貪婪地呼吸著帶著海的氣息的空氣,太陽紅彤彤地升起在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海鷗翱翔在湛藍的海水與天際之間。

沒有人留意到在幾個小時以前一輛急馳的車子在這裏劃過。

沒人知道發生過什麼。

除了上帝,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這是生活。

木子在早上醒來,看著鄭偉,目不轉睛。

“我覺得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她喃喃地說。

“什麼?”鄭偉正在打著盹兒。

“哦,沒什麼。”木子已經恢複了精神,“我想去海邊看看,你一個人在這裏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