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1 / 3)

木子於是從隨身帶著的皮包裏拿出一張報紙,就是早些時候劉豁然給鄭偉看的那段新聞,木子翻到那一頁遞給鄭偉看。

鄭偉看了一眼,說:“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沒必要,這些記者願意瞎編濫造,隨他們去吧。”

“我是怕影響到你。”木子笑著說,“我是小事,別因為這個給你找什麼麻煩。”

“我沒事……”鄭偉還想說什麼,終於沒再繼續說下去。

果然不出鄭偉所料的那樣,外麵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地。

雖然沒有吃海鮮,木子依然要了一瓶紅酒,在鄭偉目光的注視下,她一個人已經喝了大半瓶,臉微微地泛著紅。

鄭偉看著今天的木子跟北京的木子儼然是兩個人,顯得憂鬱失落,並且有許多不開心似的。他不想多問,隻默默看著。

晚飯進行得很愉快,木子吃了很多的水果沙拉,也喝很多的紅酒,帶著一點醉意。

可是木子從頭到尾也沒有開口笑過,這是晚飯結束的時候鄭偉唯一覺得遺憾的事情。

他們向外走的時候,鄭偉先叫木子等在裏麵,他跑去車上拿雨傘。

木子提出她很想看看這個城市在雨裏麵的燈火是什麼模樣。鄭偉於是開著車子帶她去遊車河。在濛濛的細雨當中感受這個城市裏麵點點的燈火。

外麵下著細細密密的雨,車裏麵有柔和的音樂響在耳邊。木子閉上她的眼睛,她覺得鄭偉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跟鄭偉在一塊的不多的幾個小時裏麵,木子很踏實。舒簡曾經告訴過她,如果她跟一個什麼人在一起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那麼這種感覺就叫做愛情。

木子也曾經感受過一種踏實,可是,最後還是變了。

說不清楚分別是一種什麼感覺,很輕鬆,很放鬆,很快樂,因為終於擺脫了一段蒼白的感情,木子真的很慶幸,隻是,她開始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好像結束了一場戰爭,歡欣鼓舞,可是又不知道疲憊的腳步應該停駐在哪裏?並且,誰又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呢?

木子叫鄭偉停車,她想在雨裏麵走走。

木子拿了傘,走在雨裏麵,鄭偉和車子慢慢地跟在後麵。

雨不大,可是有風的緣故,還是把木子的頭發,衣服都打濕了。

鄭偉覺得在雨裏麵行走的木子的模樣真的是楚楚可憐。

鄭偉叫她回到車上。木子已經在瑟瑟發抖了。

“你看起來不開心。”鄭偉試探著問木子。

“是的,我想也許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可是我又希望你能聽我說說,做個聽眾。”

“Ok!”鄭偉把車熄滅了,停在海邊的沙灘上。

“他來北京找我了。”木子望著車窗外麵的燈火淡淡地說。

雖然鄭偉不想知道“他”是誰,但肯定是一個曾經對於木子很重要的人。

木子繼續說下去:“一個我曾經死心塌地追逐著的人,在我剛剛開始對愛情憧憬的年代裏,我遇到他,愛上他,追隨著他……可能那時候真的是少不更事,我想著,一輩子就這麼跟著他,給他洗衣服,做飯,做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我隨他去了重慶,生活很苦,我卻覺得很幸福。”

“我不向你隱瞞,可是因為他的一句話,我逃離了四川,來到北京……也許我應該感激他當時很平靜地跟我說的那句話,所以我能有了今天,自己養活著我自己……我不恨他,可是我不能再見他,當他出現在我的門口的時候,我覺得天旋地轉,他給了幸福,也給了我痛苦,我無愛無恨。”

“……可是,我逃到了這裏……”

雖然木子說的斷斷續續,鄭偉還是明白了一個大概,他從車裏拿了幾張紙巾給木子,然後發動了汽車的引擎,跟木子說:“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這個人太冷。”木子對鄭偉說。

“熱情有時候是一種傷害。”

“你是什麼血型?”

“嗯?”鄭偉不明白木子的意思。為什麼突然把話題轉移到血型上。“A,大概是。”木子喝了太多的酒,說話有些迷糊。

“對了。”

“嗬嗬,我一猜就是。”木子轉過頭,看著鄭偉,“A型血的人理智,我是AB型,走極端。”木子眼睛裏充滿著奇怪的東西,說不清楚,好像麵對著一個自己期待了很久的東西,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你對血型很有研究。”

“書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