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和尚笑了笑,心道:“還是不打招呼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想到這裏大步的離去!
“真如大師也走了……”
梁飛羽嘴裏喃喃的自語的說了好幾遍。
“臭小子,在嘀咕些什麼?神神秘秘的。”身後林青秀的聲音響起。
梁飛羽“啊”了一聲,轉過身去看到是林青秀,心裏也是一喜說道:“你來了。你可嚇到我了!真如大師,他……他……走了!”
“啊,大師他走了?我還想找他說說話呢,爹爹每天都很忙,哥哥也不陪我。”林青秀說。
“我……我……可以陪你!”梁飛羽說。
“你傻乎乎的,我才不要呢!”林青秀說。
“我哪裏傻了?”梁飛羽急道。
“還說不傻,你最傻了!”林青秀緩緩說道,這話出口,險些笑出了聲來。
梁飛羽皺眉,心下想到:真如大師在的時候,我和他不是好好的嗎,昨日還是有說有笑,怎的今日大師剛走就這般。
林青秀秀眉彎著挑了挑,終究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哈哈……臭小子我逗你玩兒的!我看真如大師走了,心下不樂,便想逗逗你。”
已經大亮,頂上蒼穹熱的像一個倒扣的瓦盆,絲絲的風吹的園中的老樹搖枝擺幹,發出颼颼的嘶嘶啦啦的聲響。
“青秀,何事如此高興?”
這時自園中廊道走來一婦人,身穿藍色長裙,頭發盤在腦後。
“二娘。”林青秀喊了一聲,停止了笑聲:“沒事,隻是和他說著笑話。”林青秀說著指了指梁飛羽。
“哦,沒事就好。你不是老怪爹爹和哥哥不陪你嗎,現在可有人陪你了。”
二娘站在梁飛羽身前,梁飛羽總感覺身上不是很自在,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多謝二娘!”林青秀說。
林青秀二娘說完,便傾直走開了,風將她的裙子吹得左右擺動,獵獵作響。
沉思不語的梁飛羽這時說道:“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之前都沒有見過。”
“我不喜歡她,不喜歡……”
林青秀喃喃著說了七八遍。
“青秀,進來說。”梁飛羽把林青秀迎進屋。
梁飛羽的生世林青秀也知道了,之前看他不高興,才說他傻了的,隻是想逗逗他。
“對了,你不是想學劍法嗎?我聽真如大師說過。”
林青秀在屋裏四周望了望,沒有找到適合的東西,隻好作罷:“你看好了,這是我們林家劍法。”
隻見林青秀右手握拳,向前伸著,很快的舞動了幾下,不斷的變換著姿勢,接著一個轉身,握拳的手向上一挑,反手又是一轉。
梁飛羽看的出神,牢牢的想要記在心裏,林青秀看到站著不動的梁飛羽,說道:“我也知道這樣有些難,你等等。”
林青秀解下頭上的發簪,握在手心,說道:“臭小子,看好了。”
這次梁飛羽又認真的看了一遍,眼珠不斷的轉動著,把林青秀的招式都一一的記在心裏。
“來,該你了!”林青秀說,然後把發簪提給梁飛羽。梁飛羽接過發簪,發簪上還有林青秀留下的淡淡的香氣。
感受到發簪上的溫度,聞著發簪上的香氣,梁飛羽把林青秀的招式很快的在腦中過了一遍,便演示了起來。
看著第一次練,就和自己差不多的梁飛羽,林青秀喜道:“看來你不是很傻啊,倒是很聰明的!”
聽了林青秀的話,梁飛羽心裏也是一喜,說道:“是青秀你教的好。”
“少貧嘴。哼!”林青秀的秀鼻一哼,“好了,這些都是哥哥叫我的,我從小身體弱,全是哥哥照顧我,學了這些劍法以後,身子也比之前強多了。”
梁飛羽又接著練了一遍,想要好好的學,看到梁飛羽這樣的認真,林青秀說道:“我應該比你大,你以後還得叫我一聲師姐呢!”說完竟然開始咳嗽了起來。
梁飛羽聽到林青秀的咳嗽聲,放下發簪,急急的奔過來,雙手放在林青秀的身後,學著林少白的樣子拍著林青秀的後背。嘴上急道:“青秀……青秀……你怎麼啦?”
“咳……藥……咳咳……藥……”
“藥在哪裏?在哪裏啊?”
“咳……咳……在……懷……懷裏……”
梁飛羽聽到,沒有想太多,便伸手到林青秀的懷中把藥取了出來,以後都是有丫鬟和女傭人在她發病時候才這樣的。
稍許林青秀便又恢複了,看了一下梁飛羽,一跺腳竟然生生的跑開了,畢竟男女的事林青秀還是知道一點的。
看著遠去的林青秀,梁飛羽滿臉的莫名其妙,想起發簪,撿起來想要還給她,可是哪裏還有她的影子。
把發簪小心翼翼的放在懷中,想起了懷中的墨王鼎,真如和尚的話在腦中響起:“羽兒,此事事關重大,你竟然與它有緣,你便留著,但是千萬莫要對任何人說起,不然……不然你父母就算白犧牲了。”
“難道連青秀也不能說嗎?”梁飛羽把發簪又一次拿了出來,找了塊布把它包了起來,放入了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