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激流甲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花枝那一雙大眼睛不停的在激流甲的臉上遊走,能看到他如此表情,倒是難得一見。
“怎麼了?”花枝輕聲問道。
激流甲微微搖頭,宮主既然知道他身邊的眾多女子,想來自己的行蹤早已經暴露,不過問題是那宮主為什麼不采取任何行動呢?就在激流甲從西廂禁地向花枝這邊走來的時候,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
跟隨之人並沒有要阻止激流甲的意思,當激流甲來到花枝房前,隻見那跟蹤之人淡定現身,與房門外的幾個人低聲幾句之後,連同侍女看守一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可以說此時花枝的房間外已經沒有任何人在把守,激流甲的來去自如的讓他一陣的頭皮發麻。
心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至少要說一聲才是啊,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起的。
見激流甲不說話,花枝再次說道:“如今看著我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吧。由此可見,你與宮主之間的交談似乎也挺融洽的嗎!”
激流甲無奈搖頭,他此時不僅要為花枝擔心,而且也要為其她女子開始擔心了,那一張張寫著名字的黃紙在激流甲的心中縈繞盤旋,就如同一把利劍一般懸停在他的頭上。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下去!”激流甲冷冷的說道。
鬼塚宮的丹會如期而至,自從那晚開始,激流甲的行為似乎已經收斂了許多,除開每晚都到花枝房間過夜之外,其他的表現與新進弟子別無兩樣。
作為新進弟子,鬼塚宮的丹會他們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在花長老的帶領下為丹會辛苦的服務著。激流甲作為醫行者中品級最低的一個被安排在了丹會比賽場,與其他非醫行者的新學員相比,激流甲還算幸運的,比如楊凡,他此時正在鬼塚宮入口等級參賽選手呢。
鬼塚宮的丹會分為三場比賽,預賽,決賽,正賽之外還有表演賽。所謂表演賽,就是那些自認為實力不俗有機會爭奪冠軍的人在正賽開始之前用來熱身的比賽。
激流甲參加的丹會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每一次總是和冠軍結緣,這一次不僅要當一個看客,而且還要為參加比賽的選手服務,卻一點也沒有影響激流甲的心情。相反,他對他此時的工作頗為滿意,原因在於他可以通過自己的行動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比賽的結果。
參加預賽的選手都是實力在上品以下級別的,預賽中取得前十名的選手方可參加正賽,此時預賽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一個身影吸引了激流甲幾乎所有的目光。
作為非醫行者新進弟子中級別較高的讚美美被安排在了為比賽服務的工作當中,此時的她也和激流甲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一個人影,不過與激流甲焦急中帶著些期待的眼神相比,她更多的則是笑容。
“沒想到善柔那丫頭的丹術已經這麼厲害了,用不了兩年都能追上我了!”
讚美美這邊說著,卻招來了激流甲一副呆愣的目光,“你的丹術很厲害嗎?”
讚美美一臉怒火,“你什麼意思,信不信我這個做師姐的收拾你?”
緩緩轉頭,對於讚美美這個師姐的目光直接無視,把眼神又落在了另外兩個女子的身上,一個是陸靈,另一個淩彩漁。
激流甲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與藥靈山的熟人相見,主要是因為激流甲想做個老老實實的新進弟子,沒有離開鬼塚宮到處亂跑。
相隔兩年時間再次看到二人,不禁讓激流甲感慨萬千。當年的那場混戰中,淩彩漁是藥靈山唯一一個為自己出手的人,盡管實力一般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可是這個打賭打來的老婆倒也沒有在緊要關頭棄自己於不顧。
至於陸靈,激流甲更多的則是感謝,徐善柔從進入法師學院聯盟的第一天開始,就和陸靈成為了形影不離的好姐妹,生活學習上給了徐善柔太多的幫助和關懷,即使後來陸靈去了藥靈山之後,每過一段時間總是要趕回來與徐善柔小聚時日,相比之下他這個小甲哥哥做的就很有限了。
陣陣丹香飄來,選手們陸續的離開了賽場等待著比賽結果,最讓激流甲擔心的徐善柔在陸靈與淩彩漁都成丹之後也完成了比賽。感受著自己身前的那枚紅色一紋的丹藥徐善柔滿心的歡喜,比賽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突破自己。
不過欣喜之餘回想之前被自己化為灰燼的一大堆珍貴的藥材徐善柔還是有些心疼,徐善柔不是激流甲,盡管激流甲多次囑咐隨便燒,就算全毀了也無所謂,可是一想到那些珍貴的藥材是小甲哥哥費盡千辛萬苦找來的就一陣的氣憤,如果自己的實力再強一點,就不會毀了這麼藥材了。
將丹藥放在盤中,徐善柔第一時間感受著空氣中那股熟悉的氣息向陸靈衝了過去,幾個閃身之後,兩個美的一塌糊塗的女子就那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看傻了一大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