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我躺在嘉慈的懷抱,喜悅充斥著每個毛孔。花前月下、午後黃昏都有我和嘉慈的身影。唯一不變的是我愛著這身旗袍,始終不願意換去。中秋月圓夜,我在嘉慈懷裏靜靜的看著月亮,數著星星。看著看著,我看到了喬穿著低胸熱褲走來,手裏端著一個大盤子,盤子裏有著水果和月餅。嘉慈呼喚著寶貝你怎麼現在才來,喬一屁股坐在嘉慈大腿上嬌嗔著好累好餓。兩個人在月光下卿卿我我,誰也不當我存在,誰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一樣。
我憤怒的吼著,抱著腦袋呼喚著,在月光下跑著跑著,跑掉了鞋子和手鐲。到處都是黑暗,我不斷的跑著,跑著,終於再也跑不動了。蹲在地上喘氣,一個熟悉的大坑出現在眼前,我拚命掙紮著叫喊著,可是沒有人應我。
流著冷汗,旗袍被汗水緊緊吸在皮膚上,寸步難移。我在地上爬著爬著,一雙大腳出現在眼前,頓時覺得一陣惡心。哆嗦著抬頭,開到一張熟悉的臉,老笨蛋?我又進入幻覺了麼?
他把我扶了起來,整個人突然變得年輕,聲音稚嫩得像娃娃音,尖銳難聽的問我是否還要繼續尋找爭相?聲音越來越焦躁不安,我摸著頭旋轉著叫嚷著停止吧停止。恢複了平靜,老人還是老人,嬉笑怒罵的精神病人。他搶過我的愚人那張牌嘻嘻的說哈哈,終於找回來啦找回來啦,碰碰跳跳的往前走去。我跑到他麵前攔住他,要他還我的塔羅牌他不給,說要用我身上這件衣服交換。他戲謔的說著你為了多吃點藥都可以和醫生睡覺,一件衣服算什麼嘛?我又急又惱,欲哭無淚。
老人板起麵孔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冷冷的說了去,旗袍給你,牌還我,我要真想。嫁衣慢慢的從身上滑落,老人打了個冷顫,扔了件黑衣給我,黑衣上漂來一張愚者的塔羅牌。
2
我又回到了夢中,閣樓很多。我踉蹌著跟著愚者到了一個庭院,很多人站在那裏焦急的等候。為首的一個紮著大紅花的老太婆心急如焚的敲著巴掌嘴巴裏麵嘟囔著哎呀怎麼還沒到啊,急死人了。老太婆焦急的揣度著步子走來走去,小廝和丫鬟都不敢出聲。報,一聲長長的呼喚一個小廝跪在老太婆麵前,神色慌張口齒不清,老太太,少爺少爺他死了。啪一個巴掌,老太太打到小廝臉上,小廝趕緊求饒。大喜日子叫你說晦氣話說晦氣話,拖出去給我亂棍40大板,沒有人動,個個都麵麵相覷,眼神裏充滿恐慌。
老太太因為憤怒頭發淩亂,甩著小紗巾順著走廊到了一個大房間。房間門口貼了大大的喜字,老太太怒氣衝衝的走到門口。收斂起嚴峻的麵容,慈祥的敲門如是三番,一掌推開,尖叫一聲,丫鬟趕緊上前去扶。老太太厥咧著走向前,看到一個麵容蒼白的英俊小生脖子上滴著鮮血。
很多人哭嗆著進來,頓時喜事變成了喪事。老太太顫抖著手撫mo著英俊小生的臉,額頭一跟一跟深深的溝壑已經陰陽兩隔。老太太顫抖著幹枯的手,手上長長的指甲上的梅花顯示著她的尊貴和心狠手辣。
老太太顫抖著呼喚來小廝,小廝戰戰兢兢的跪了兩排在老太太麵前聽候差遣。老太太說我一輩子榮華富貴卻中年喪父老年喪子,落得一生淒涼的下場。說著舉起雙手,眾丫鬟和小廝以為她要自殺趕緊呼喚老太太保重老太太吉人自有天相。老太太衝向桌子,拿起燭台在自己頭上重重一擊,眾人攔截之間,額頭也有個紅色的痕跡。
老太太哭著,從嘴裏擠出了一句話:把新娘處置了,給少爺陪葬吧。
丫鬟啊的尖叫聲在嘴中沒有吐出,睜大眼睛看著門外,小廝們諾諾的說是,是,跪著後退,雙腿不住顫抖。慢著,老太太手一揮,語氣堅定的說記得給少奶奶身上加封印,永生永世陪著少爺。
3
哦,我知道了,我是那個可憐的新娘,對麼?我問愚者,他不置可否。帶著我匆匆趕路,記住你已經用你的旗袍來交換真相,就一定要弄清楚真相。我迷迷糊糊的應答著,我已經不想知道太多的真相。
一格一格的時間線順時針方向走著,愚者拉著我逆返的方向往走。好了,地上的時間大鍾消失,我和愚人來到了一個青樓。
門口掛著紅紅的燈籠,老鴇在門口招呼著客人。暈,我看到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白麵書生走了進去,尋找那個叫瑩瑩的人。白麵書生不管不顧的在桌子上扔下兩錠銀子扇著扇子說要瑩瑩。一個花枝招展的美女慢慢的扭著小腳走了出來,對白麵書生驚鴻一瞥。小女子有禮了,瑩瑩說著悄悄打量著這個冷峻的書生,心怦怦直跳。自己14歲進入這個青樓以來,就從來沒有一個客人如此瀟灑不好美色如此冷靜的。瑩瑩和白麵書生吟詩作樂對酒而歌,兩人逐漸有了很多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