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鬆站在遠處,他的周圍景象看起來很是詫異。
想來蓋因此處少有人來的緣故,是以其他地方的雜草都是筆直向天,其繁茂不用多說。可是獨獨是在蠻鬆身旁,那裏的雜草雖然也是繁茂,可是卻歪歪斜斜,生長得毫無規律可言。
待楊錯走到蠻鬆身旁,卻發現蠻鬆身前的地麵上,赫赫然正是一具白骨。
白骨的主人想來死了有十多年,因為長期暴露野外的緣故,有一部分早已風化。隻是在他的脊椎上,一處很是明顯的刀孔,想來那是他的致命死因。
待看看白骨的一些關鍵部位,能確定的是這具白骨的主人是個男人,骨骼粗大,想來生前也是個體魄強健的男人。除此之外,楊錯這個門外漢卻是看不出半點多餘的東西。
蠻鬆轉身回了木屋,楊錯緊隨其後。
隻是待回到木屋後,兩個人之間就沒了任何言語。直至淩婉冰從睡夢中醒來,木屋中才算是多了些歡聲笑語。
楊錯把淩婉冰抱在懷裏,對坐在一旁的蠻鬆視若無睹。淩婉冰的臉紅紅的,美極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火光太烈,映紅了佳人俏臉,還是說懷裏太過溫暖,暖紅了佳人心窩。
或許是被這溫馨的畫麵燥得不行,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木屋外一陣異常的響動同時驚動了屋裏的三人,蠻鬆更是反應迅速,風一般的衝到了屋外,沒過多久就單手提著一個男人走進了屋內。
那男人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在木屋裏四處打量,在看見了淩婉冰後眼中的色欲昭然若揭,隻是待看見淩婉冰身旁,楊錯那一張玩味的臉,男人又不得不低下了頭。目光一轉,當他看見那把被蠻鬆握在手裏的刀時,雙眼之中居然出現了一絲懷戀,還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愧疚。
這個男人,想來很有故事。
蠻鬆卻是沒有在乎這男人的一舉一動,他大馬金刀坐在了男人身前,審視的目光在男人身上四處流轉,半晌之後清冷的聲音才慢慢發出,冷得像是來自地底。
“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有、有,從這裏向東北行進十裏左右,應該就能找到一個洞窟。”
“那洞窟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男人猶豫了會兒,方才接著說道:“那洞窟究竟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附近村莊的人說的,那洞窟很是詭異。”
蠻鬆沉默了,揮手示意男人可以離開。男人偷偷窺視了淩婉冰一眼,而後逃也似的離開了木屋。
木屋裏重新又回歸了平靜,淩婉冰看著沉默的楊錯和蠻鬆二人,乖巧的沒有言語,縮在楊錯的懷裏,享受著片刻溫存。
許久之後,還是蠻鬆打破了這一絲安靜。
“滿口謊言。”
“也不一定,至少那個奇怪的洞窟應該是存在的。”楊錯輕輕吐出一口氣,接著說道,“那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想來平時很少與人接觸。不過他說謊的水平想來真不怎麼樣,這附近一片荒野,會有什麼村莊?如果是薛子聰,想來撒謊的套路會多很多。”
話說到這裏,三人都不自覺地一陣莞爾。
也不知道薛子聰,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