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窟裏言莫名,三生廟外敘三生。
晴空萬裏風正勁,愛意綿綿情正酣。
夜,靜得讓人安心。
淩婉冰側著身子睡在木床上,看著那個靠著木床坐在地上的男人。這算是自己第一次和他獨處一室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讓隱逸村裏的人知道了,不知道又會有些什麼樣的傳言。
不過,那又如何?
大門外,蠻鬆抱著寶刀倚門而眠。他睡得很輕,四周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睜眼,一種很讓人安心的感覺。
當然,讓淩婉冰感覺更加安心的人,就在身邊。
明明是孩子的麵容,卻總是給人以成年人的冷靜和沉著。
是錯覺嗎?
淩婉冰並不知道,隻是早已陷入這種感覺裏不可自拔,也不願意離開。
天漸漸的亮了,看著窗外緩緩升起的朝陽,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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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就這麼掛在天邊,斜射的陽光照耀在這一片空曠的地方,中間的那一棟木屋尤為顯眼。四周雜草環繞,就仿若這浩瀚森林裏一顆寶貴的玉珠,讓人遐想。
這是自己第一次和淩婉冰共處一室的地方,楊錯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回頭看看身後的淩婉冰,小丫頭也一樣看著木屋,眼裏滿是留戀。
或許,兩個人心裏正在想的事,都一樣。
“我們該走了。”
蠻鬆在遠處向著兩個人招了招手,很是不解風情的樣子,讓楊錯和淩婉冰兩個人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三個人結伴離開。
那裸露在空地裏的屍體就在剛才被蠻鬆就地掩埋,一座孤墳立在木屋旁,孤寂的靈魂又是否會有所依賴?
楊錯轉過頭,將木屋和孤墳拋在腦後,向著洞窟的方向行去。
蠻鬆依然向昨天那樣,一把寶刀上下翻飛劈開道路,楊錯護著淩婉冰在狹小的道路上前行。一路無話。
遠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片屏障,山體在空中延綿不斷,最高處甚至高入雲端,不見蹤跡。在一處山體下,一個小小的黑點在叢林的掩飾下若隱若現,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神秘。
莫名洞窟。
比及三人到了莫名洞窟所在時,已經是時值正午。
莫名洞窟,它的外形和它的名字比起來,顯得實在是再普通不過。
洞窟裏小石子隨處可見,或許是因為洞窟裏有河流的原因,一股濕氣從洞窟中迎麵撲來,倒是給了三人一股子涼爽。舉頭望去,洞窟所在的山體高入雲端,看不見頂。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屏障,也不知道這屏障的另一邊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淩婉冰在洞窟邊上找到了一塊方寸正好的石頭,坐下來敲打著小腿。一路的跋涉早已讓她疲憊,隻是現在看著洞窟,感覺甚是驚奇。
從淩婉冰出生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沒有去過離隱逸村太遠的地方。是以在看見莫名洞窟的時候,小丫頭眼中一片詫異,大概是在奇怪靈犀境內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吧。
楊錯環顧四周,不得不承認這地方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隻是想到昨晚那個突然闖入木屋的人口中所說,又有了一絲猶豫。楊錯閱人無數,可以斷定那人所說關於莫名洞窟的一切應該是真的。
可是抬眼看著眼前的洞窟,又實在是找不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莫不是尋錯了地方?
轉過頭看向在一旁的蠻鬆,楊錯本想詢問一些意見,卻是曆時傻了眼。
隻見蠻鬆將寶刀背在了身後,身前的空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隻火把。兩片打火石在蠻鬆手中不斷打磨,不到一會兒,蠻鬆舉著已經被點燃的火把,率先向著洞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