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
掌櫃將目光轉向阿三,後者連忙擺手:“沒有!絕對沒有!我向您保證!”
“沒有……”掌櫃訕笑搖頭,一手將錢袋收好,“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先回去,明天別忘了準時到。”
“好,那麼……明天見。”
馬小廢轉身出門,他前腳走,掌櫃隨後就問阿三:“他真的沒動手。”
阿三認真地說道:“掌櫃的,真沒有。我跟您說實話,這位姑老爺,咱最好別惹。”
掌櫃的笑了:“別惹?哎呀~阿三呐~你是收了他什麼好處?這麼替他說話?”
“掌櫃的,我來您這兒幹活,有五年了吧。”
“嗯~說的沒錯。”
“這麼些年,您也了解我是什麼人。區區一點好處,值得我跟您說這些話麼?”
掌櫃轉動眼珠,琢磨過後說道:“嗯,我懂了。”
雖說是替人打工,但沒點眼力見兒也不可能混到今天。
應該說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看不出馬小廢的能力,可事實證明確實不是每個人都有腦子。
天邊的夕陽正在下沉,追趕著最後一片火紅,回到江府的馬小廢發現大宅門旁停著一乘轎子。
四人抬的大轎,看裝飾就知道價格不菲,由此可見它的主人非富即貴。
馬小廢正納悶這是誰的轎,無意中瞥見院門那邊有個丫鬟探頭。
那丫鬟與他一對眼神,慌忙縮頭跑進去。
馬小廢輕笑一聲,他明白那是誰的“馬前卒”。
大大方方走到門口,果不其然看到張氏堵在那兒。
這女人還是一臉的驕橫,雙手叉腰跨開腳站,見馬小廢要進,她便說:“哎哎哎!你誰呀?當這江府是你家呀?說進就進?”
馬小廢蹙眉笑道:“二夫人年紀不大,癡呆挺早。才過一天一夜,就忘記我是誰了?”
“你說是癡……哼!”張氏假裝滿不在乎,不屑地說道,“哦~我記得~你不就是那個臭要飯的麼?以為自己有機會,能娶咱江家的姑娘攀高枝。長得是挺美,隻可惜呀~”
“隻可惜我沒二夫人的本事,不能腆著一張老臉在家啥事兒不幹,也能作威作福。成天倚門罵街指指點點,有事兒就喊老爺,沒事兒站著噴糞,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
“你你!!給我滾!老娘不想再看見你!”
“憑什麼?這是我的家,我回家也不行?”
“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麼東西啊?你就是條癩皮狗,回你的狗窩去!”
哢!哢……哢!!
“什、什麼聲音?”
那是地磚碎裂的聲音。
馬小廢掛著笑容,臉上全是凸起的青筋。
腳下的磚石顯然正在承受不可承受之重,他握緊拳頭,盡力壓抑內心的怒火。
“二夫人啊~你知不知道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你你你要幹什麼!?”
張氏嚇得急忙後退,轉頭看沒有旁人,她的腿都不爭氣地癱軟。
“我呢……一直想把你們當家裏人看待。可你一而再再而三這麼對我,那我也不是菩薩對吧?”
說著話,一邊踏著重步逼近。
那張氏眼看魂都嚇飛了,關鍵時刻一旁拐角處走來兩人。
“嗯?”
馬小廢看見其中一個是江禮茉,另一位年輕公子,看上去文質彬彬一表人才,似乎是某宦官人家的少爺。
兩人有說有笑,似乎挺親密的樣子。
馬小廢見狀連忙收起殺氣,以一種和善的態度等著兩人過來。
江禮茉起初隻顧著說笑,猛然間發現馬小廢,她高興得蹦跳著過來說道:“你回來啦?”
“啊,是啊。”馬小廢維持著笑容。
“怎麼樣?第一天做工,累不累啊?”
“啊……還好。”
此時那位公子也走到近前,看一眼馬小廢,詢問江禮茉道:“他就是你之前跟我提到的那位?”
“嗯,對!他就是我跟你說的……”
“馬師傅是吧?幸會幸會。”
年輕公子輕施一禮,馬小廢見狀笑道:“師傅?這算什麼稱呼?”
“您不是練武的麼?叫一聲師傅,表示尊重。”
“哦~嗬!那敢問閣下是……”
“在下風文成,是禮茉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