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大腦仿佛在被她的言語融化,本稀鬆平常的言語此刻如同溫水般灌入我的腦海,衝刷著我先前的認知。
“停,等等,你是來做什麼來著的?”
“嗯,幫你語及怪力亂神。雖然這些活原本是教主在做,不過我其實耳濡目染也會一些。
不過我可能需要更多的激情以說服他們加入我們的事業。這需要一些準備,以及充足的休息之類。”
“事業?”
“具體的來說,是大功業。”
“是的,大功業...將骷髏歌整理出來的資料給我吧。然後去我們的新據點,大概一周後過來就沒問題了。”
一張白色的紙條放在了我的手心,上麵用娟秀的英文寫著一串地址。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知道我在研究骷髏歌......”
“你的氣息,不過等之後你就會有更顯著的變化了。”
我上樓拿出了整理出來的摘抄,但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還是有點不自信。
“你檢查一下,我並不確保這個東西管用。”
“嗯哼。”克羅薇特甜甜的笑著,仿佛手中捧著的不是什麼文獻摘抄,而是一捧鮮花。“我之後會把它弄成書籍的樣子給你,讓它看上去更厲害,整理一下之類,我有個朋友很擅長這個。”
“等下,我還有個問題。”我抬手製作住似乎正打算走的克羅薇特,“什麼是蛾,什麼是赤杯?”
“性相啊...這些很難解釋,你可能得去自己理解。”
“那你可以告訴我,有哪些性相嗎?”
“我猜你想問的是準則,有哪些我可以告訴你,但剩下的就得依靠你自己探索了。說實話,我對這種書籍之類的一向很頭大。
燈,鑄,刃,冬,心,杯,蛾,秘史,啟。這九種準則便是無形之術的體現,也是基礎。
其中,秘史並無力量,而啟拆解一切知曉其本質。
我記得的就這麼多了。”
“額,很感謝。謝謝,真的。”我感覺頭昏腦漲,這些信息就好像是難以消化的食物,堵在了我大腦中。
我急於去記錄下他們,克羅薇特則輕聲詢問“需要我寫在紙上嗎?”
“不用,謝謝,你做的已經夠多,很感謝你。”
我感覺有點手足無措,但我實際上是希望她幫忙的。她被我拒絕後也沒說什麼,給了我個鼓勵的眼神後扭頭走了,不知為何我心裏空落落的。
......
先前的書籍,那本«屈內與格特»我還沒來得及閱讀。翻開後裏麵的內容令我感到一陣的頭大,並非其晦澀難懂,而是工程量極其龐大。
原先我就在思考,先前英語從小學三年級教到高中,數年時間數本書都未能教會我這門語言。更具挑戰性的希臘語又怎一本書便能教完?我要看的那些書,可不是什麼兒童讀物,其中涉及無形之術的詞彙在生活中可謂是再冷門不過了。
而書中的內容告訴了我答案,這本書並不厚實,其中的內容卻極其詳盡,而相應的......
上麵的字格外的小。
原本摸約兩三個月能讀完的厚度,如今得翻個好幾倍了。
不過,其中倒是有不少地方,如同單詞的詞彙表那樣。閱讀時我一個個對比過去,也不是不行。
......
“小可愛,我來咯~鯨寶?斯斯?開門哦,是我!”
“來了”
我根本沒聽清是誰的聲音,因為其連珠炮般密集的話語像彈窗廣告般侵染了我的思緒。
但也因如此,我知道來的人是誰。
克羅薇特站在門口,太陽照射在她的臉上,她臉上的笑容照射在我的身上。
“請進,牛奶和麵包還剩了些。你吃過了嗎?”
“當然,不過如果有果醬我就再吃點。呃,我就隨口一說,你怎會真的沒有果醬?”
“...”這隻是我可笑的反抗,假裝自己還是原本的男性軀體,不喜歡這種甜甜的東西,實際上甜食比鴉片對我都吸引力更大些。
鴉片起碼還可以戒,忘了它味道就是(並不)。但那些甜食我每周總得吃一點,以維持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