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談經論道鄙扶桑(3 / 3)

被個妖精挾持著過的這段光陰,雖然讓我看到了一種別樣的生活,卻也讓我無所適從。隻在今晚,站在兩個東瀛咒師的身邊,這種迷惘的感覺終於衝破了遲鈍的神經,讓我深深的感到畏懼和孤獨。

在京城蹭飯的那段時光,雖然屢屢遭到兄弟們家中的來客和朋友的白眼,卻被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人有機會像妖精這樣算計拿捏過我,強迫我經曆這些人世間最肮髒的算計和最陰險的刺殺。

還有與宿敵無恥的勾結。

也許渾渾噩噩的洗盤子,才是最適合我的生活吧!雖然那樣的生活,並沒有一絲光彩。

我已經懶得和妖精說話了。明天拜一拜英雄,就當是拜祭我的前輩吧。然後就隨著妖精擺弄,直到妖精展示出最終的目的。

“你倒是真不傻。”妖精在身後輕輕的說了句,然後跟上來挽住我的左胳膊,卻依然讓我拿著柳條兒的右手高高的舉起。一路上很是吸引了一些目光,看我的人終於和看妖精的人的數量來了個旗鼓相當。

回到了旅館,妖精終於舍得讓我放下胳膊。舉了一路,說不出的難受,因此妖精十分得意,對我說這是為了培養我的臂力,以後學廚子必須的。我不反對能學到一身廚藝,至少學會了能給爹媽做上可口的飯菜;但是這樣被人掌控著去學,隻會讓我覺得憤怒。

我得想個辦法,不求反製妖精,至少要能和妖精平等的對話。但是這個念頭立刻就被妖精看穿了,於是妖精決定讓我平舉雙手站在旁邊看她在床上打滾兒。一整夜。

我當然沒心情去看妖精,我決定利用這一晚的時間,想出一個辦法,我可不想被妖精牽著鼻子走。但是思路經常被妖精打斷,大約是不滿意我的站姿,於是妖精在我的雙手上玩起了花樣:先是將我的雙手翹起蘭花指,還硬生生的掰成豎立的形態;又跑出去撿了兩塊磚頭,掛在我的手腕上,還得意的解釋,這是鍛煉腕力;估計覺得掛磚頭不符合她老人家的審美觀,妖精又跑出去一趟,帶回些彩紙,剪出各種花式貼在了磚頭上,又剪了一些花式給我也裝扮了一番;最後則是拖出行旅箱,換衣服玩,一會兒裝扮成白族阿妹,一會兒是officelady。

我看她折騰了大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把壓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有本事你連內衣也換了。

妖精聽了嫣然一笑,跑出去找了兩根枝條,問我: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注1:這兩段‘咒語’,來源於28字《倉頡書》的譯文,由於出發點不一樣,翻譯出來的文字也不一樣。

本文引用的是劉誌一老先生的直譯譯文。

妖精所述的是譯文,而陳夏則是直接用的釋文現代讀音。

現代讀音念起來其實更像咒語,更容易讓人不明覺厲。

學界有種說法,認為倉頡書使用的是古彝族文字。

本文出於一些和有關妖精出身的考慮、以及《亂此浮生》中的預設,采用了這種理論並在以後的一些場景中會用到。因此也就不繼續改了,不然改動了《亂此浮生》的基礎設定會是極度麻煩的一件事。

之所以引用劉誌一老先生的這段譯文,是因為古拙蒼涼大氣,和妖精的身份匹配。

劉誌一先生被譽為“穿越古今的人”,後文中有納西族哥巴文的咒語、禹王碑咒文、夜郎天書、湘省衡山岣嶁碑、水書、鳥蟲書等等還是和劉誌一先生等人有關。引用了這些學者的研究心血,必須加以說明出處,否則與盜賊無異。

至於‘急急如律令’之語,那還不如直接引用玉溪道人閔智亭先生傳世的《全真正韻》,至少全真正韻讀起來曠達悠遠、韻味十足。後續中考慮引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