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瑞和江狸去江家是在四天之後,他們恢複正常的工作,先去的是江然那。
江然的孩子剛出來,江然穿奶乎乎的上衣坐著月子不方便隨意走動,江狸跪在床邊動作吃力地抱孩子,看著鍾瑞和江然聊著天。
孩子有哭的趨勢,鍾瑞一轉頭,自然地接過孩子抱起來,江狸看半天,趁姐姐沒喝水的功夫,趴他耳邊說:“鍾瑞好厲害”
鍾瑞的耳邊一陣風吹過,酥麻的過電般一下全紅了。
走之前,江然叫住了他們,她從抽屜裏苟著腰拿出兩個紅包,姐姐和姐夫給鍾瑞的,江狸伸手出來接到的是江然現包的壓歲錢。
江然接過孩子,憋笑:“含義不一樣”
他們走後沒直接回去,定好的去嘉城的地鐵票快到時間了。
到嘉城時,鍾爸開車來接的,路上堵車他邊問著鍾瑞工作得怎麼樣,邊調一首自己最喜歡的歌。
鬧了點,江狸捂著耳朵看向鍾瑞。
“爸”鍾瑞叫他,“音量大了點,江狸不習慣”
鍾爸陪笑著在前麵騰出手關了吵鬧的音樂,車還堵著,到鍾家天都快黑了,江狸沒帶衣服得睡這。
鍾媽夾菜的時候,先給鍾瑞端了碗雞湯,而後又給江狸盛了碗快溢出來的雞湯,油飄在上麵,雞肚在沉在底下。
在兩人回屋前
鍾媽和鍾爸在他們屋前給江狸包了兩個大紅包,江狸縮著手不敢接,鍾瑞沒忍住為他的窘態笑出聲,還是笑出聲接下來了。
江狸扯自己出過汗的幼稚服:“沒帶衣服怎麼辦?”
幼稚服太幼稚了,爆光的死亡顏色,紅的橙的紫的,奈何他自己喜歡,鍾瑞想給他挑衣服也沒用。
鍾瑞站在浴室門口:“不穿了”
“啊?”
江狸上前一步,蠢蠢欲動:“什麼都不穿嗎?”
鍾瑞扯下他要脫衣服的手,往他撩起的地方淺看了眼。
他算是看明白了,江狸完全聽不懂別人的好賴話,無形的撩人比紅著臉特意撩人更具殺傷力。
他盡量不去想些奇怪的東西,去衣櫃找找:“穿我的”
晚上的晚安吻才是巨大的挑戰,想著江狸現在穿著自己的衣服,睡在自己床上,鍾瑞腦中的那根弦一下子斷開,偏頭躲開來。
江狸不明所以,窮追不舍。
“明天補”
鍾瑞撂下這句話躺下
江狸叫了幾聲他的名字,擦擦嘴角覺得沒勁,側躺到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鍾瑞緊繃的肩膀。
回去的當天,鍾瑞沒怎麼理江狸,江狸光笑著在高鐵的桌板上吃捏扁後的帕帕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