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出現在一間狹小的洞室,想必就是姝瀅現在身處的位置。他手中幻化出現一隻靈巧的小鴿子。再下一幅圖,小鴿子飛往當初救下男子孩兒的高僧手中,高僧接信,點頭含笑,手摸了摸身側依著牆壁已經能呀呀張口,站立的小孩的頭。
最後一幅圖便是男子手中緊握刺穿女子的利器,在牆上雕刻完以上圖後,身形消失。
姝瀅一口氣看完,心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覺得心中隱隱跟著難過。她不明白為什麼就因為小孩的外貌不同,男子就要棄之。更弄不懂為什麼男子非要殺了女子,通告高僧後,才肯斷了氣。
難道是作為交換嗎?因為女子太過強大,見到心愛之人和孩子不見後,發瘋的程度讓高僧畏懼,使得高僧非要讓男子殺了女子,方肯安心撫養他們的孩兒嗎?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男子錯了?還是女子錯了?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最後非要落得個相愛相殺的結果?
她氣惱下一掌拍向身前的壁畫,始料不及之下,整個身子穿越過了壁畫。原來男子形神俱滅之際,隻為凝結遮擋住畫後的入口。不對,若說是這裏入口,這裏的故事不可能時隔多年,妖族無一人知曉。
如果不是她無意間跌進這裏,定然也尋不著這裏。按理說來,犯錯被押送驅趕進這裏,不可能進口如此偏僻難找?她感覺腳下細沙綿軟,展眼望去,一望無際,黃沙遍地。天空暗黑,浩瀚無星辰。還好多少可以看見個大概。
陣陣烈風拂起細沙,讓人有些不太敢睜大眼睛。姝瀅微微眯起眼睛,猜想剛剛跌進的假如不是押解犯人的進口,說不定便是出口。她旋身想留個記號,赫然發現身後除了一片黃沙,空闊無邊,什麼都沒有。
她大感詫異,算了,先找文茵要緊。
邁著黃沙,姝瀅大步前進,用力的搜索文茵的身影。裏麵情況未知,她不敢貿然呼喊,怕招來敵人。不時有掩埋的枯骨,奇形怪狀袒露在黃沙外嚇得姝瀅一跳。
我是妖,不害怕,不害怕...她獨自安慰道。
偶爾有幾座山丘聳立在無望的大地之上。她一步一個腳印,很快被風沙淹沒。不知道走了多久,姝瀅走著走著依稀聽見右側的山丘有聲音傳來。由於風聲刮耳,她聽不太真切。
她悄悄靠了過去。越接近,聲音清晰了些。她聽見有女子細碎嗚咽含糊的哭喊聲。還有一哼哼唧唧聲音。不對,還有一個聲音在發笑。
發笑那一個聲音追趕道:“好了沒有豬兄,好了讓馬弟我也來舒服舒服。”
“馬上,馬上,你別急嘛。待我兩弟兄舒服過了,再將她上獻給大哥,也夠我們的弟兄三人飽餐幾頓了。哈哈!”
姝瀅這才仔細辨聽,前者稱為豬兄發出的哼哼唧唧聲夾著類似舒服類似痛苦類似瘋狂的喘息。姝瀅不用猜就知道它們在幹什麼。她的火氣蹭的一下衝上頭頂,就著出門前在房中無意間找到的一把匕首騰身朝那稱之為豬兄的男子攻去。男子本伏在女子身上,聽得身後風聲陡起,利落的往旁縱身一滾,躲過了姝瀅的攻擊。
一旁長得馬臉人身的男子顯然對眼前的狀況有一刻的發愣。隨著叫豬兄的閃開,露出身下的女子。隻見身下的女子頭發蓬亂,衣不蔽體,嘴角帶血,全身上下紅一塊紫一塊,明顯被對方折磨了通遍。
姝瀅兩眼怒火滔滔,立刻脫下外套披在了女子身上。女子顯然不堪受辱,捂著臉放聲痛哭。奈何發出的聲音不同常人,帶著空洞怪異的回響。姝瀅這才認清對方正是清蓮。
叫豬兄的光著身子站起身。它提好了褲腰,哼哼兩聲,埋怨道:“馬弟,你莫不是近些年沒見過女的,見如今還接連來了兩個,看傻了眼吧!”
馬弟吞了吞唾沫星子,道:“豬兄,你還別說,這妖妹子長得十分俊俏,看得我真是...”他嘿嘿兩聲,朝豬兄道:“豬兄不如這個就先留給馬弟我享用了吧!”
豬兄發出兩聲它特有的豬哼,道:“好吧!那你趕緊的,不然待會引來那東西,莫說將她們帶回給大哥,你我能不能活命都成問題。”
姝瀅麵對清蓮的遭遇和她現在的模樣,心中止不住的難受和愧疚。她緊咬貝齒,怒火萬丈,握著匕首的手緊了又緊。與此看得敵對的兩人,一個長得肥頭大耳,光著膀子的豬兄胸前黑毛密集。另一個馬臉人身,瘦瘦高高像極了一根棕柱。
原來就是一豬妖和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