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爺是讓哥哥翻譯這段神秘之語嗎?”枝椏看著麵色陰晴不定的老龍王問道。
“額、額、額,”
不知怎的老龍王變得吞吞吐吐,張口難言……
“你能做個痛快的老頭嗎?”枝椏心裏堵了半天了,實在再受不了這老頭的怪誕。
“額,小丫頭,你幫我看看咱龍王爺像小人嗎?”老龍王嬌羞似的問道。
“您是老人!”枝椏無語。
“那就好!那就好!不像小人就好!”老龍王依舊嬌羞的像是自言自語。
白償心裏也泛起嘀咕,這老龍王醞釀半天也說不出這個條件,那當是多麼艱難之事……
“小···小娃娃,”龍王爺聲若秋波,細軟無力,費力地往外擠著:“你···幫我···幫我收拾死瘸子!”
老龍王終於在一片蚊子般的嚶嚶嗡嗡中吐出了這艱澀的條件,卻著實讓白償枝椏疑惑不解。
“死瘸子?可是那白旗天殘腳?龍王爺太高看哥哥了吧?我們龍王爺自己還解決不了嗎?”枝椏驚呼道。
“我···誰說我收拾不了他?”老龍王眼神閃躲,卻倔倔地怒道,“龍王爺是看小娃娃手裏有那麼好的飛靈,直接讓那飛靈出馬不是很省事的嗎?”
“龍王爺這是為何要除掉天殘腳?”白償問道。
老龍王一聽,抬手在眉毛上一撓,猛地拽下幾根眉毛來,怒然說道:“我以我濃濃的眉毛發誓,那死瘸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這本太平的姚域這幾年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他簡直無視姚家的規矩!”
“姚家為何不出麵?”白償繼續問道。
“額,這也是姚家秘密,我還不能告訴你!所以你要先答應我這條件!”老龍王眼汪汪地看著白償。
“好!我答應你!”
白償一口答應,先不要問為什麼。
“哈哈哈哈!好!嗬嗬!咯咯……”老龍王瘋喜,拍著胸脯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放心問吧!隻要你那問題不在我的‘不解錄’上,龍王爺保證給你講得詳盡!”
“姚家真名?”白償正色問道。
“姚千尋,嗬嗬,肯定是這個名字!想這姚域除了姚家也隻有龍王爺我知道了!哈哈哈哈……”老龍王神色癲狂,好像這區區一個名字都是他曆經千難萬險所得。
“這是為何?”白償聽得不解。
老龍王興致更高,恨不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說出一段機緣來:於名為“畫穀”之地,龍王爺得見姚家真人,卻是一席黑紗遮麵,不可畏真容。然而姚家於那數丈高的石壁之上刻下的字跡卻讓龍王爺記了個清楚,
千尋不恨君敢誅,
唯痛他日空白骨。
“懂了沒,小娃娃?”龍王爺激動地問道。
白償細細品味,他一時難觀出這姚家到底是何等心機,又與誰有何等恩怨,不過由此兩句倒大體猜出這姚家之名倒確是該叫姚千尋無疑。既然性姚,極有可能出自風神殿,卻這般痛恨故土,說不定不過是某叛軍之將。琢磨不出個所以白償便沒再多想……
“這姚家何以掌控姚域?”
白償要緩解當下局勢,必先知己知彼。這姚家確實太過詭異……
“嗬!你可千萬不要質疑姚家的掌控之力!”老龍王胡子一瞪,接著神色認真地說道:“姚家雖極少出麵,而那四大天懲使卻猶若生得天眼,但凡姚域危難,他們便猶如鬼魅一般來去無蹤,屠殺無形……”
老龍王心悸一般言此竟多有忌憚,趴下腦袋悄聲說道,仿佛那四大天懲使就埋伏在某個角落。
“嗬嗬,看來這姚家當真神乎其神!”白償感歎道。
“小娃娃這話算說對了!”老龍王也歎道,不過很快又賊賊地問道:“小娃娃滿意了吧?想好怎麼···怎麼幫龍王爺收拾那死瘸子了嗎?”
“哦,這個···”白償假裝恍然,笑著說道:“那自然是等飛靈啊!”
“什麼等飛靈?”老龍王虎軀一震,怒喝道:“飛靈不讓你收了嗎?還等什麼等?”
“龍王爺有所不知!”白償假裝正經的說道:“飛靈雖自幼伏我氣海,然而我卻不能如長兄姚逍遙那般悟性超群,想必您也能看得出我淺薄的靈力吧,我何德何能能納住那等逐年強橫的天獸。不瞞您說,早在數年之前,那飛靈便是不可穴居我氣海,不然當真要小命不保!”
老龍王聽得有點傻眼,半晌才大怒道:“你父母那手‘靈巢’絕學名滿天下,你敢欺詐龍王爺?”
“家父母卻在幼年之時幫我築得領巢,那時的本意不過是讓年幼的飛靈救助我多病的身軀……”白償說得滿腹苦衷。
“你、你、你···”老龍王氣得哆嗦,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喝問道:“那飛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