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在這片黑煤窯也算待了很久了,可從不曾有機會或者說有膽量去往那些館社。對他來說,此行雖不見得有多高大上,但起碼好奇卻該是有的。而實際上呢……
黑豆自從跟了白償,整個人變得大不一樣。怎麼看一個人的大不一樣呢?人還是那個人,行為還是那憨態,可就是讓人感覺到怪異。看!
白償一身普通的灰色素衣,和這些礦工看不出來有二,可是那泰然風采卻讓人深感不同。黑豆跟著,隻是跟著,看不出來啥心態。隻是低低靜止的眼眸如癡如醉,不時地比劃下食指劃著虛空,又或是猛然將食指擊在另一隻手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同時那愣愣的眼神泛出一抹恍然大悟的喜色。沒錯他幾乎是魔怔了,沒日沒夜,隻要稍有時間便細細琢磨白償傳授的功法……
不多時,一片綠瓦大殿便出現在眼前,守門的笨蛋兄弟遙遙看到白償便熱情的招呼,
“白爺請,九爺等候多時了!”
這不知道是不是九爺的授意,白償看起來像位貴客。
黑豆終於抬了抬頭,確實為這傲然殿宇喜不自禁,
“(*@ο@*)哇~,想不到我有一天也能被“請”進去。”
突然,大漢伸手攔住小礦工,“九爺獨請白爺,你在這守著吧。”
小礦工興奮的表情一僵,傻乎乎地說道:“可是我們是一夥的啊!”
白三癡剛要踏過門檻,猛然回過頭來,虛捏了個蘭花指,冷哼道:“他是我的人。”
大漢看著那修長的手指卻如強弩般滲人,“可是···”
“二位快請!”額頭仍隆著大包的漢子立馬阻了猶豫的大漢,彎腰張手請二人入殿。
……
看來九爺還算誠意,殿前四位白衣青年見白三癡步入院中,便遙遙行禮,同時一人已是報入殿中,“白師兄到!”
“白師兄?哼。”白三癡看出點名堂,輕聲哼道,走上殿去。
九爺帶領幾位弟子迎出殿來……
“哈哈,白兄弟果然守時!”九爺換了一身青色緞袍,顯出幾分斯文來。站在殿前滿臉誠笑著恭迎白償。可以看出除了殞命的大師兄,幾位師兄也都在這。
……
殿中
九爺居正中端坐,白償接客位首席坐了,不知名的黑豆竟也緊挨著白償傻傻地坐了,狂放的二師兄楞了下,倒是沒說啥,靠後一個位置坐了。
“嗬嗬,上茶!”九爺笑容略顯不自然,話提到嗓子眼卻未說出,改口讓下人上茶。
白償看得出,這九爺是想順坡下驢,讓,或者說已經接受自己加入紋蟲社的事宜,明知故問道:“九爺這是要收我入門了?”
九爺一笑:“白兄弟果然聰明過人,你可知道你那位置該坐的是何人?”
九爺很自信,整個蚊蟲社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大師兄”之位足以讓白償滿意。
“嗬嗬,”白償不置可否地笑笑,“恕我初來乍到,我想知道紋蟲社有多大權力。”
“權力?”九爺稍感莫名,又一副豪言之相,“兄弟這是不相信我紋蟲社的實力?”
實力?白償早領教過了,雖然還不知道其他社館實力具體怎樣,就除了那幾位三階的老者,紋蟲社確實也算不上什麼。但也不好這樣就給紋蟲社下了定論,笑著說道:“不是不相信,隻是感覺此地臥虎藏龍,我想知道九爺的話是不是好使?”
“好使?怎麼不好使!”九爺不明白這白償怎麼會這麼問,“百裏礦區,哪個敢背我紋蟲社之意。我紋蟲社怎麼也是這裏的開山之社,除了姚家,我的話那就是鐵令!”
“姚家是這裏真正的主人?”白償數次聽過這個稱呼,卻問不出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