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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嘰嘰嘰···”
祥和的鳥鳴透過窗子,撥動了一縷明媚的陽光。
枝椏睜開了眼睛,嘴角的微笑還沒浮上來,就急忙坐起,四顧無人,忙披了衣服,踩鞋下了床……
“哦,姑娘,你醒了?”
安叔、王水,王田正在院裏忙活著燒飯,見枝椏推門出來都欣喜地圍過來招呼。
(幾日來這幾個人已算熟識了,白償稱呼老礦工安叔,另外是王水王田兩兄弟,還有小礦工黑豆。)
“哥哥呢?”
枝椏腦袋還有些昏沉,昨日之戰真像是一場噩夢。
安叔走上來扶了姑娘的手臂,皺紋擠出地慈祥讓人心頭溫暖,“放心,白爺不會有事的!黑豆昨晚寸步不離地陪他去了寒潭,夜裏還跑回來兩三趟,說白爺在潭中療傷呢!他們應該很快就要回來了。”
“療傷?”
枝椏又喜又怕,那噩夢原來是真的,不過還好,貌似哥哥並無性命之憂,“安叔,哥哥傷得重嗎?”
“額···”安叔略顯遲疑,不過很快又慈笑著說道:“白爺福大命大,應該沒事的。不過···”
“不過什麼?”枝椏心頭一驚,忙抓了安叔蒼老的手掌催問道。
安叔略顯猶豫,還是鬆了眉頭,如實說道:“昨日下午,我們幾個剛從井下回來,老遠就看見白爺正抱著你往回走,我們幾個叫他,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安叔回想起來還是滿臉疑惑,指了指枝椏衣衫上的血跡,接著說道:“我們幾個就追上他,看見你倆都是滿身的汙血,再叫他,還是不理我們。我們見他疲憊不堪,試圖接過你來,可是白爺硬是不鬆手。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無奈隻能一路跟著,許久,回到瓦舍,他把你放在床上,就又木然地往外走。我們怎麼叫他都沒反應,也不敢攔他,就讓黑豆跟著他出去了……”
“夢遊訣!”
枝椏張著小口,聽罷,擔憂之色讓整個人都顯得木訥,喃喃道:“當是何種危急,才讓哥哥用得上那行屍走肉般的夢遊訣……”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王水王田也上前來,扶住身體不穩的枝椏。
“安叔,求你了,快點把哥哥找回來吧!不及時醫治他會沒命的!”
枝椏恍然反應過來,虛空的眼眸突然泛出急切來,急切地搖晃著安叔的胳膊央求到。
“我看還是醫治好你自己吧!”
隨著咣當一聲門開,白三癡身後跟著黑豆一起走了進來。長發連同衣襟都是濕漉漉的,不過氣色貌似不算差。
“哥哥!”
枝椏急忙跑上前去,緊緊抓住白三癡的手。
“我說過的你又忘了?”
白償森然有幾分冷漠,瞪著抓住自己胳膊的玉手。
枝椏好像一下子活過來了,鬆了鬆手卻沒有拿下來,嬌笑著說道“你是我的病人,我給你把把脈!”
白償謝過幾位礦工,進屋換了身普通的衣服,眾人已在院裏架起木板桌,等他開飯。
……
熱湯熱菜,白償吃了個大飽,身體雖然依舊疼痛卻著實緩解了不少。(生病的時候最好的藥就是飯,我爹當了一輩子醫生,很少在我生病的時候給藥吃,每每說道:人隻要能吃得下飯,病一扛就過去了。扯遠了!)
“安叔!幾位兄弟!多謝這幾日來對我們的照顧。”
白三癡見眾人都已放下碗筷,抱拳謝道。
一語出,幾位礦工無不愕然。
“白爺這是?”安叔滿臉不解地問道。
“我接下來要做的事非常危險,很可能會給各位帶來殺身之禍,所以···”
一臉憨厚的王田好像聽出了白償的意思,立馬打斷他的話,“白爺!我們打心底叫過您一聲‘白爺’,那您就永遠是我們白爺!我們都跟著您了,您怎麼能不要我們了?”
白償抬手示意眾人無需驚訝,“大家有所不知,當下形勢艱難,我自問且自顧不暇,當真不願連累大家。不過,請大家相信,我自是不會忘記大家的恩情。”
老礦工抽出腰間的煙袋,在桌邊磕了兩下,抓了一小把煙葉填上,又掏出火折子點上,嘬了一口,幽幽地吐道:“白爺的心思老朽明白,老朽本該順了白爺的意思,但是如果白爺隻是因為擔心我等安危的話,那大可不必離去。三年前我們鄉親被擄了來,整整一十八人,你看看眼下……”安叔滄桑的眼眸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