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幾個小太監的嘴全都是血赤糊拉的,劉懷更是被抽的整個臉都腫了起來,活活像一個豬頭。
沈易擺了擺手,劉懷這才被鬆開,整個人頓時就癱軟了下去。
“來都來了,不能這麼空手回去吧。每個人左手的小拇指給我留下吧。”沈易踢了踢地上的劉懷。
範逍卻是一驚,本來自己以為揍這些太監一頓就夠狠了,可沒想到沈易更狠,居然一個人要一根手指頭。
“七哥,過了吧。不管怎麼說,這劉懷也是一個有品級的太監,而且還是司禮監王公公的幹兒子。你這還在賦閑,哪能這麼大膽啊。”範逍小聲了嘀咕了一句。
沈易卻又朗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我沈易今天雖然不是錦衣衛的千戶,但我還是太子府上的府軍右衛指揮使。今天我要是還在錦衣衛衙門,你們可就不止斷一根手指頭這麼簡單了。”
沈易話說的很淡,可是周遭的錦衣衛卻聽的清清楚楚,今天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被這群小太監壓了這許久,今兒個才算是報了仇。
錦衣衛中也不時有小聲議論:“看見沒,還得是七爺。敢來找七爺的麻煩,純屬是活懶了。”
果然,在場的錦衣衛動手也快。雖然沈易目前不在錦衣衛任職,但是他的話一出,還是一如既往,在場的小太監一人被切掉一根小拇指。
沈易又看了一邊的楊柱一行刑部的人,各個都是低著頭,顫顫巍巍不能自已。
沈易語氣又緩和了一聲:“不幹你們的事,該回去複差就去複差。”
楊柱趕緊拜謝:“小的謝七爺!”
“在錦衣衛當差要記住了。對上要忠,對中要穩,對下要狠。做錦衣衛你要軟一分別人就要欺你三分,可你要硬三分,別人就要怕你十分。”
沈易叮囑了範逍了一句,此刻沈易冷的不像是賦閑在家的閑散人士,反倒是像那個錦衣衛中曾經的七爺了。
次日的早朝爭論極凶,可也就討論了一件事,那就是沈易要不要官複原職。
區區一個錦衣衛千戶在這皇城中原本就算不上什麼特別大的官職,可是因為這人是沈易,所以討論的聲音就多了起來。
成祖皇帝一個早朝就收到了一百三十六份折子,五十份兒是奏請沈易官複原職的,八十六份兒是奏請彈劾處置沈易擅自對司禮監太監濫用私刑的折子。
這朝堂就是這樣,有人支持你就有人反對你。沈易的錦衣衛千戶官階不大,但是卻異乎尋常的重要。
有的是怕他官複原職,有的是恨他,更有甚者想殺他,錦衣衛從不是一個能夠獨善其身的位置。
北鎮撫司衙門
紀綱的眉頭還一直鎖著,宋霸則是一臉的不服氣,隻有雲嵐一臉的雲淡風輕,端著一杯茶水慢慢的品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老四,今兒個這麼多反對老七官複原職的折子是不是你攛掇的?”紀綱陰冷著問了一聲。
“不錯,三爺,就是我!”宋霸也不遮掩,回答的幹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