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給七爺帶個好。”
“成了,五爺。你的好我早就帶回去過了!”說罷薑楓就要轉身。
“慢著,還有一件差事交給你。禦馬監死了個小太監,司禮監和北司那邊都去了人,現在需要咱們南司也去個人。你去一趟吧。記住了,去了少問、少說話,不該咱們南司管的事一句話都不要問。”展煉囑咐道。
“呦,五爺,你給我派差事,可不多見。南司裏邊的兄弟都知道我是個酒囊飯袋,你倒是敢用我啊!”薑楓笑了一句。
“少在這兒貧嘴,趕緊去。去晚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薑楓領了令,也不耽擱,直朝著禦馬監去。
他到的時候北司和司禮監都已經來了人,北司來的是老熟人總旗高士功,司禮監來了個小太監,劉懷,司禮監掌印太監王英的幹兒子。
薑楓悄悄地湊上去一看,死者是禦馬監的一個小太監,屍體整整齊齊的躺在草料上,傷口在脖子上。
總旗高士功蹲下去查驗了良久,眉頭緊鎖著。
“高總旗,還看啊,這都看了半天了,你倒是給個說法啊,怎麼著啊!”劉懷陰陽了一句。
高士功起身,低聲道:“劉公公,凶手看來是一個高手,從出手的力道和傷痕來看,這人不簡單……”
“別跟我說這麼多,就說什麼時候能破案。”劉懷一句話堵住了高士功。
“公公,這個可不好說,現場也沒留下什麼痕跡,我看還是先奏報吧!”高士功試探地回答了一句。
“奏報?我看你們錦衣衛都是吃幹飯的吧?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起的案子了,一個也沒破,王公公這次可說了,限期三天,必須緝拿犯人歸案。要不然,就連同你們的紀大人,一塊兒等賞吧!”劉懷高聲了一句。
高士功是有怒不敢言,劉懷不過是一個內官七品小太監,放在過去,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和自己說話,現在倒好,連紀綱都不放在眼裏了。
薑楓剛想上前去看看,劉懷又看了看他,問道:“你又是那個衙門的飯桶?”
這話一問,薑楓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答了自己就是飯桶了,不答把這貨品階還比自己高那麼一等。不過想了想,現在沒人罩著自己了,還是忍了忍。
“回公公的話,下官是南司的。”
“媽的,連飯桶也不如!”劉懷又罵了一句。
薑楓實在沒忍住還了一句:“公公說的是,我確實是連飯桶也不如,還是公公厲害,要比飯桶強多了。”
劉懷一聽,沒想到眼前這個小旗官敢這麼和自己說話,索性一巴掌直接扇了出去。
薑楓不敢還手,便撤了個身子,劉懷一巴掌鉚足了勁兒,一巴掌沒打到,自己反倒是摔了出去,在場的錦衣衛眾人全都哄笑了出來。
“反了,反了,都反了,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劉懷麻溜的爬起來。
看著那踉蹌的背影,薑楓心裏好一陣的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