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回家嗎?”
“不回,等著和你一起回。”
“好,你等著吧。”
就這樣在煎熬中度過了幾天,感覺比在我們家更難過,起碼家裏還有孩子,讓家不那麼安靜。現在這樣兩個人,一句話沒有,尷尬的空氣彌漫在整個屋裏,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天早上剛到公司,珍芳給我打過來電話,火藥味十足。
“張浩,你馬上住的地方,我有事給你說。”
“有什麼事,晚上回去再說吧,我正上班呢!”
“必須現在回來,立刻,馬上,否則我去公司找你,如果你不覺得丟人的話。”
“好,我馬上回。”我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一出。
回到公寓,珍芳趴在桌上放聲的哭。
我走到她身邊,說:“你怎麼了,哭什麼?”
她聽到我說話,哭的聲音更大了,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便坐在一邊,點上一支煙,一聲不吭的看她能哭到什麼時候。
大約二十分鍾後,想必她已經哭累了,突然抬起頭,抹去眼淚,哭聲即刻停止。
轉過頭,狠狠的對我說:“張浩,你這畜牲,你還說沒有女人,你幹嗎總騙我,你一直對我冷淡,我以為你是在想念你的初戀情人,我總是幻想著有一天時間衝淡這一切,把你那個初戀忘了,會喜歡上我的,我一直覺得你是個重情的人,沒想到你也是畜牲。”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若無其事的說。
她隨手把押在胳膊底下的信封舉起來,用力地摔在桌上。
她說:“來看看你的傑作吧,看完就不嘴硬了。”
到這個時候,我仍然不知道這信封裏到底是什麼,我能有什麼把柄會留在她手裏?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是誰給她的呢?
確實,裏麵是一些照片,是我和李雪的照片。
我努力的回憶,這些照片拍攝地點,可最重要的是,這是誰偷拍我們的。我其次想到的是,李雪有沒有收到這樣的照片,她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這拍攝地點李雪服裝店附近的洗浴中心,在走廊裏,李雪挽著我的胳膊,儼然一幅情侶的樣子。
珍芳說:“這是賓館,對吧,”看你們親密的樣子,真是天生的一對。這女人是李雪,你不是說她是你姐嗎?不是說隻是普通朋友嗎?普通朋友有這樣的嗎?”
我迅速猜測著,這是誰偷拍我們的,在這個城市裏,除了和李副總有過結,沒有第二個人了,可是,他怎麼知道那天我們去洗浴中心了,難道一直在跟蹤我們?
“你說話啊,沒話說了吧,腦裏是不是在想如何找借口圓謊?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張浩,看你說的多理直氣壯,多麼心安理得,正在為自己的輝煌成績沾沾自喜吧?特有成就感吧,現在承認了,心裏特輕鬆吧?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們離婚吧,是吧?”
“是,離婚吧。”
“離婚?張浩,你想的美,我絕不和你離,讓我成全你的瀟灑?做夢吧你。”
“跟我一起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張浩,你坐下來,給我講一下你們刺激的生活,讓我也學學,可以嗎?講的詳細點,關鍵地方可不要省略多少字哦。”
我沒有理會她,轉身準備出去。
“你去哪兒?做了這些不道德的事,也不給我解釋一下,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你這樣對我,公平嗎?你怎麼這麼狠心?你這是要去找李雪嗎?”
“我不想給你解釋什麼,我們離婚吧,你考慮吧。”說完,我就離開了住所。
下樓後,我便打電話給李雪,想急切地知道李雪的情況。
“李雪,你在哪兒?珍芳剛收到一個信封,裏麵全是我們的合影,是我們在洗浴中心走廊走路的合影,你收到了嗎?”
“什麼?照片?我們的?這怎麼回事?我沒有收到照片呀。”李雪不敢相信的說。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來服裝店吧,這裏最安全。”
在去李雪服裝店的路上,我腦裏塞的滿滿的不知何物,我隱約的感覺到要有大事發生。可是背後的那個人究竟要幹嗎?我幾乎是皺著眉頭走到她的店的。
李雪同樣心事重重,在店裏來回踱著,跟我想著同樣的問題。
她看到我來後,沒有說話,直接帶我到休息室,倒上杯茶。
我把照片放在桌上,讓李雪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