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燕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家,留在店裏繼續工作。
武大和王誌回到家後,武大準備要去廚房炒幾個菜,王誌說:“兄弟不用麻煩了,家裏有花生或者瓜子嗎?可以當下酒菜。”
“有,還有鹹菜,可以吧?”武大說。
“鹹菜不錯,快拿來。”王誌說。
武大立刻去找鹹菜,說:“鹹菜和酒,也不知是什麼味道,也就你會湊合。”
武大坐回沙發,點上一支煙,說:“王哥,今天拿著酒過來找我,有什麼煩心事?”
“我這都不算事,說說你吧,兒子的事準備怎麼處理?”王誌說道。
“還能怎麼處理,那是我兒子,就算徐心儀也別想打他主意,以後再去看我兒子,我削她。”
“你還能讓武致遠不認他媽呀?”
“他媽是胡海燕,以後徐心儀從我們的生活中刪除。”
王誌低著頭,沉悶的說:“刪除不了!”
“別說我的事了,你到底怎麼了,看你悶悶不樂的。”武大問道。
“沒事,沒事。”
“總是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和你那網友鬧別扭了?”
王誌不言語,喝著悶酒,一杯接著一杯。
“你說話呀,把心事藏肚裏幹嗎,能生孩子?”看到王誌這樣子,武大特別著急。
“我就是感覺肖顏討厭我了,不像以前對我充滿好奇,可能沒新鮮感了吧!”王誌說。
“王哥,你喝酒吧,這沒談過戀愛的人真可怕,別太黏她了,懂嗎?別像個女人,好像離開對方就暗無天日了。你也不想想,肖顏是個母親,又有工作,她每天很忙的,而你呢,每天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別以為你很閑,別人也很閑。”
“是我追的太緊了?”王誌用力搓著額頭說。
“我說多少遍了,你和她不合適,如果你們隻是為了滿足彼此生理需要,那就不用多說了。如果是想過日子,你和她是真的不靠譜。其實,就算是為了滿足你的下半身,肖顏也不是最佳人選,快樂的成本太高。所以,不要把肖顏太當會事,明白嗎?”
王誌搖著頭,默不作聲。
武大接著說:“依我看,也許肖顏根本沒有太在意你,她隻是空虛寂寞找個可以滿足她的人罷了。你要是一直纏著她不放,她會討厭你的。如果你們都能做到各取所需就好了,兩人需要的時候相約爽一下,其實挺好。”
王誌抬起頭瞪他一眼,又喝一杯。
武大又說:“每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和張浩與你相比,還是屬你過的滋潤,起碼知道什麼是自由。對了,也不知張浩和珍芳現在是什麼情況。”
“珍芳去鄭州找張浩了,估計會吵架吧。”王誌說。
“張浩確實有點過分,娶個老婆也不用,讓珍芳情何以堪?芳去找張浩幹嗎,是徹底忍受不了吧。”武大說道。
王誌說:“事情總要解決的,一直這樣冷冰冰的,不是辦法。”
武大說:“如果沒有原則問題,湊合生活下去吧,不就是搭夥過日子嗎。”
生活的個中滋味,隻有當事人最能體會。局外人永遠不理解當局者的迷惑,我們認為的不可理喻,在當事者看來,也許太過平常。因此,不要對別人的生活說三道四,除了給別人添堵之外沒有任何意義。路,都是自己選擇的,迷了路,自己負責,怪不得別人。
張浩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勸珍芳回家,她像臭皮膏藥一樣緊貼著張浩。
“王誌打電話說店裏特別忙,讓你回家幫忙呢,我們是跟他合夥幹,總讓人家一個人忙,不合適吧?”我說。
“家都快沒了,要工作幹嗎?”珍芳凶惡的對我說。
“我求你了,快回家吧,咱不離婚了,成嗎?”我說。
“好,那你快辭職去,我們一起回去,好好過日子。”她說。
“我負責的工作很多,總不能說走就走吧,人要講點責任的,等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就回家。”
“責任?你有資格說責任嗎?你對我,對孩子負過責任嗎?除了每月給點錢,我們娘倆要你有什麼用?”她很想哭,可沒有眼淚。
“我去給你買火車票吧,你快回家吧,好嗎?”
“你一直催我回家,不隻是討厭我吧,是不是我影響你和別人約會了?”
“我在鄭州的朋友,你也都見了,我就知道你會亂想,所以把他們介紹給你,你隨時給他們打電話問,在鄭州我有沒有情人,他們很清楚。就算有一天我們離婚了,我也不希望是因為我所致。”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打算和我白頭到老?”珍芳嘴角顫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