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彬的爸爸走到我跟前與我握手,並說:“謝謝你小張,別在外麵站著啊,上家裏再坐會,喝點茶。”
我連忙揮手說:“不用了叔叔,下次有機會我專門登門拜訪,你早點休息,今天一彬喝多了,真不好意思。”
靳一彬靠在他爸肩膀上,迷糊地說:“不多,不多!今天很開心!”
他爸笑著說:“臭小子,這還不多,說不成話了都。”然後對我說,“謝謝你,那我們先上去了。”
我剛回到公司的公寓,一個陌生電話過來。
“你好,您哪位?”我問道。
“你好,我是靳偉國,就是靳一彬的父親,這麼晚又打撓你,實在不好意思。”
“叔叔,我剛到家,您說,什麼事?”我沒想到是他打來的電話。
“謝謝你,這是靳一彬第一次喝醉,他其實沒什麼朋友,我很想讓他出去多交些朋友,他除了喜歡車,好像沒有別的愛好,這怎麼能行?今天他能醉著回來,我很高興。”他激動地說。
我馬上說:“我回家的路上還一直自責呢,就我們兩個人喝酒,讓他喝多了,沒有製止他,怕您怪罪我呢?沒想到您這麼說。”
“主要是我感覺他現在腦子開竅了,希望你多和他交流,我隻有這一個兒子,不想讓他太自閉了。”他說。
“我沒覺得他自閉,可能內向一點,但從工作能力和說話方麵,挺成熟的,你想的太多了吧?”我說。
“你說,他工作還可以嗎?”
“挺好的,他們部門對他評價挺高的,平常開好車,但見人謙虛禮貌,挺好的。最重要的是他很有想法,說在這公司好好鍛煉,以後幫他後媽,說他後媽太累了。”我說道。
這時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我以為是信號問題,後來聽到他爸顫抖的聲音,才知道是太激動了。說:“他真這麼和你說?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媽忙,也很少交流,這孩子確實是大了。不過,他能和你說,表明他覺得你是他知心朋友。”
我說:“我也把一彬當作朋友,我在鄭州朋友也不多。”
他提高嗓門,說:“以後在鄭州有什麼困難跟叔叔說,隻要我能幫上的,一定幫你。周末休息的時候來家玩,我好好陪你喝會。”
“好的叔叔,改日我一定到您家麻煩您。您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我剛躺下,手機又響了,心裏想這老爺子還真有意思,電話剛掛又來短信,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原來是珍芳的信息:幹嗎不回我信息,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每次看到是她的號碼,我總有種恐懼感,即使不看內容,我也知道是埋怨、指責。
我回複:我想了很久,還是分開比較好,我真的不想再耽誤你,和你結婚就是我的錯,我想懸崖勒馬,讓我的錯盡量少一點,可以嗎?
她:每一次都是我提出離婚,這一次是你提,看來你決定了。好,我答應你,我把孩子帶走,以後我們母女相依為命。
我:具體的事,等我回去我們再談。
她沒有再回複,我為我的殘忍懊惱不已,卻又是心的方向。
這時的李雪剛剛和她老公溫存完,秦易峰靠在床頭上抽著煙。李雪說:“現在抽煙不用去陽台了,是嗎?直接在臥室抽?”
秦易峰順著煙的方向看著,說:“你主要是對我有意見吧,剛才沒伺候好你,對不對!”
李雪轉過身,說:“我什麼時候介意過你那方麵的能力,你本來也不怎麼樣!”
秦易峰坐直了說:“終於說出心裏話了,對不對,一直覺得我能力不行,對不對。”
李雪說:“你這樣還出去找,要是能力強的話,還不瘋了你?”
秦易峰這下更來勁了,說:“我找了,可我也沒領到家裏來,沒在咱家抱著,對不對。”
李雪也突然坐起來,說:“秦易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指桑罵槐的說誰呢?揪住上次的事不放了是嗎?不是都解釋開了嗎?你有意思嗎?”
秦易峰顯然有些心虛,說:“我,我又沒說你和他,你心虛什麼?”
李雪一點也不示弱,說:“誰心虛了,我告訴你,我忍你好久了,我不是離開你就不能過,我是個獨立的女人,我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孩子和家不和你計較,你別不識好歹。自從上次你誤會我,我好話壞話苦口婆心地說,我是沒覺得對不起你,人家要是死皮賴臉,我有什麼辦法?”
秦易峰用手理了下頭發,說道:“好了,好了,對不起了老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咱不提這事,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和別的女人有聯係,你也知道常年在外做工程,難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