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靜靜看著他。
“你行。”
不等皇帝感動。
他接下來的話。
又把皇帝噎的不輕。
“你的兒子不行，又不是你的錯。永樂是你的女兒，她行。”
皇帝十分糾結。
不是他不想立永樂為皇太女，而是……
“這曆朝曆代還從沒有過女皇帝呢，大哥我也很苦惱呢。”
其實，叫皇帝說。
兒子不行，女兒行，也不是不行。
叫他頭疼的是史無前例，還有那些個所謂的祖宗規矩。
“為什麼是女皇帝？又為什麼是皇太女？”
秦王反問：“照舊立太子不行嗎？”
“那些老家夥不會同意的。”
皇帝一臉的苦惱，加煩躁。
“到時候又該喊著什麼‘牝雞司晨，祖宗規矩不可改了。’”
“還有啊，那些老家夥估計會撞柱了。”
他倒不是，怕那些個老家夥一頭碰死。
死了，倒是省了在他麵前呱噪。
就怕那些老家夥撞不死，還要反過來號召天下對他口誅筆伐。
不見今天上折子，說科舉允許女人參加。
那些個老家夥們，差不多都還沒有表態嗎。
“你快點給大哥出個好主意，不然，永樂還真有可能不得不，參拜她那些個不行的兄弟們啊。”
秦王倒是真的給他出主意了。
“你就叫他們撞，撞了之後你就順水推舟……”
不等秦王說完，皇帝就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說，我體恤他們年高，放他們回家安享晚年，是不是。”
“好兄弟，還是你對大哥最好啊。”
秦王嫌棄的拍掉，皇帝伸過來的手，在臨出殿門之前，認真的提醒了他一句。
“康泰宮那位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跟我和母後走近的，你一定要多加注意。”
他不會說，康泰宮那個瘋子，會對你出手。
因為說了，皇帝也不會相信的。
畢竟，那是生養他的親娘。
哪怕皇帝心裏有感覺，也會下意識忽略的。
皇帝不在意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淑妃原本在猶豫遲疑中，下不了決心要對皇帝下手。
聖母皇太後就推了她一把。
“皇帝可不是隻有太子一個兒子，而且，曆朝曆代又有幾個太子順順利利坐上那個位置了呢？”
“你隻是太子的生母，還不是皇帝的生母。”
“隻要太子一日是太子，他就有被廢黜的風險。”
“要不要做，你看著辦。”
“不過，你要是不做，那哀家就找其他妃嬪皇子合作了。”
“你以為離了你和太子，哀家就沒有人可以用了嗎？”
聖母皇太後的話毫不客氣，淑妃聽了也是很生氣。
卻也不敢真的，就此跟她撕破臉。
就像聖母皇太後說的，隻要她的兒子是太子，就永遠不能覺得萬無一失。
曆朝曆代被廢黜的太子還少嗎？
淑妃不敢賭，也就沒有再推三推四。
她派了心腹出宮，去見了她爹。
等心腹回來後，帶回來許多母家獻上的物品。
有一部分她親自送去了康泰宮。
宮裏的皇後一直在關注著她，還有康泰宮的動靜。
在看到她真的有所動作之後，皇後直接去了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