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
停頓了一下。
康泰宮那個女人才繼續說道。
“反倒是，對那個搶了我皇後位置的女人孝順有加。”
“你說，我這個兒子養了有什麼用？！”
“養了都是白養，還不如不養呢！”
老尚宮靜靜聽著，一言不發。
雖然她心裏知道，聖母皇太後說的並不是事實。
但是，由於她是聖母皇太後的手下心腹。
又自認經過這麼多年，皇太後和秦王母子兩個，再也不是聖母皇太後的對手和阻礙了。
也就打從心底，輕視起這二人。
反正皇帝是聖母皇太後親生的，怎麼也不會真的鬧了他的生母，反倒是把皇太後當成他的親娘。
對於聖母皇太後嘴裏，就跟車軲轆一樣反複提到的那些話。
她竟然也漸漸聽到了心裏。
哪怕她明知不是這樣的，也不妨礙她跟聖母皇太後同仇敵愾。
覺得皇太後和秦王母子兩個，就是不應該的存在。
在心腹老尚宮麵前發了一頓牢騷後，聖母皇太後非但沒有消除心裏的怒火，反而越燒越旺，燒的她是整個人都難受。
除非把礙眼的眼中釘、肉中刺都弄死，她才能真正的解脫。
“催催淑妃，跟她說，要是再弄不來我要的東西，就永遠也別來我麵前了。”
聖母皇太後邊說，邊攥緊了拳頭：“真是沒用的東西，還是別出現在康泰宮了。”
讓聖母皇太後怒氣高漲的，除了皇帝偏心外人以外。
還有這一天的早朝上，有官員上了折子。
這折子的內容，就好像一滴水，掉進了滾油裏，嘩啦一下子就四濺開來。
“女人參加科舉？！”
知道的，都緘口不語。
不知道的，則是瞠目結舌，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因為折子的內容，實在是叫他們不能置信啊。
男人們擠破頭，就是為了科舉及第。
現下，竟然還有人敢提出主張，讓女人也參與進來。
這不是來跟他們搶飯碗的嗎？！
不行！
絕對不行！
上座的皇帝倒是沒有表態，也沒有露出什麼不高興的表情。
隻是靜靜坐在上麵，聽著看著下麵的文武百官唇槍舌劍，為了讓不讓，女人能不能參加科舉，而吵得不可開交。
炸開了鍋一樣的朝堂，好像變成了菜市場。
吵得擼袖子抹胳膊的文武百官，跟那菜市場的大媽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有區別的是，大媽們可能不會真動手。
這些文武百官可是真動手了。
讚成的，不讚成的。
文武百官並沒有涇渭分明，不是文官集體讚成，或是文官集體反對。
然後，武官集體反對，或是集體讚成。
哪一邊也有讚成和反對的。
哪怕彼此私交不錯的，這個時候也不一定，都站在一條船上。
要不是還顧忌著上麵坐著的皇帝，這幫子文武百官，不管年紀多大，都能把全武行，變成血濺當場。
早朝也有不動如山的，但是是極少數個別的。
而秦王就是其中之一。
他也安靜的看著。
直到皇帝開口叫停，早朝上的全武行，製止了文武百官的火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