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飛很糾結,他在思慮馬鐵之言有幾分可信。
馬鐵無奈坐在椅子中道:“不瞞你說,其實我完全不必和你廢話,我如想走,沒人能攔得住。”
張雲飛剛剛已見識馬鐵武功,點了點頭。
馬鐵接道:“你隻需報我被人挾持,我雖放棄一切,更可能被大秦暗中搜捕,但我爹仍在,誰也不能拿被劫持之事彈劾我爹。我將潛伏京師市井坊間,但核心圈也需要一個人,一個最得力的手下!”
張雲飛雖為大秦京師之將。但大軍虎符不過浮雲,常領兵將不過一千,在京師如同螻蟻之數。
他有些詫異。
“馬公子,你需要給我一個投身其中的理由!”
張雲飛應略有動心,不過誰知道呢,大秦之人別的不會,演戲皆為影帝級別。
演員乃戲中演繹別人,他們則在現實中演繹自己,且不是比誰演的更本色,而是需與自己的本色不同。盡可能的偽裝。無時無刻,無休無止。
馬鐵沉聲道:“你希望官至一品還是富甲天下,我可以幫你。”
張雲飛略一思量。
馬鐵沉聲道:“雲飛,我和周哥這兩日對你如何?周哥不問青紅便傳你武功。換些許方便行事。你覺得我們傻麼?”
“我們是看中了你的為人!”
馬鐵又道:“邪而心誌不堅者。難成大事!你現在軍權在握,身居高位,卻仍聽我講這麼久。一定是心中有著難以達到的祈求,何不盡言?”
“即便你說了,我也是要走,這裏我不敢再留下一刻。”馬鐵想起周忠國的無用慘死,語氣陰冷而低沉。
張雲飛似乎下定決心道:“我本貧賤,從軍乃迫不得已,我小時最大夢想乃住著豪宅大院,擁著數十嬌妻美妾,其中如有媚娘就更好。”
“唉,但我入了秦國政體,才知道抽身離去何其艱難,我已住了大院,卻不願娶妻,隻因這不是我的自由!如今我來學院,也是享受半年難得的自由罷了!”
“自由~”馬鐵眼神飄忽起來,他對離去更加渴望。
馬鐵站起,伸出一手道:“對,就是自由!我爹乃吏部大員,隻要殺了武嶽峰他們,一切都不是難事,幫你脫離軍部更是輕易,跟著我吧,我給你自由。”
張雲飛看看馬鐵伸出之手,心中百感交集,但他臉色堅毅起來!
“好,馬公子,我跟著你。”
兩人手手緊握。
馬鐵沉聲道:“雲飛,我在離去前會細說其中之事,還有和我爹的溝通暗語,教你幾手武功絕技,否則以你現在斤兩,三五下便會被武嶽峰玩死。”
張雲飛性本剛硬,一旦決定從不回頭,立刻道:“請講!”
兩人開始暗中商議,至淩晨天色未明時,馬鐵已換黑衣,在張雲飛衣目送下大院牆翻過。
張雲飛站在屋前,臉色卻古怪了,不複剛剛的神情。
馬鐵運起內功,身形極其敏捷。
他的心中有了無限期待,這個未知而昏暗的京師,宛如沉睡的巨獸,每家每戶都是可以開發的武功高手營地。他按按懷中厚厚的銀票,矮身躲過兩位巡邏者,身影一閃而逝,鑽入學院的一條小巷。
馬鐵要展開絕地反擊!
今夜的學院巡邏者眾多,但老師終是有限,馬鐵隻幾轉,便到了外牆。牆上居然站了一個人,月光下如絕世高手,欲天外飛仙。
馬鐵心中嘿嘿冷笑一聲,把麵罩緊緊,又摸出一隻飛鏢,他要殺人了!
既然都要走,何必糾結良多?
寒光飛射。
馬鐵決心再次去弄把弓,他很是懷念曾經的老弓,那是一種血肉相連的深深喜愛。
“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響起,馬鐵並未瞄準咽喉,而是瞄了心髒,他身如閃電的抽出匕首,五六步便上了牆。
“撲通~”屍體墜地聲不過剛剛響起。
“來人啊!”
百丈外已傳來呼喊聲。
馬鐵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下,至地一丈時探掌向牆猛擊。
“砰~”
馬鐵如蒼鷹展翅,下墜之勢立改前衝,落地時已掠過兩丈,再一提內力向前奔去。
兩個身影正從外牆上順勢向他跑來,此時馬鐵已飛身而上,他的背著一個巨大的長形包裹,其中卻無細軟,乃是床幔。
馬鐵傲立牆頭,低沉的嗓音絕不像平時,大笑道:“哈哈哈哈!大秦軍政學院也不過如此,想要贖回馬鐵,讓馬炎拿百萬金來~”
聲音未落時,馬鐵已然越過外牆墜地,狂笑著肆意奔跑。
“浪跡刀去也!”馬鐵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喝,久久的在京師響起,轟隆著四散開來。他身形一閃,融入茫茫夜色之中,再無聲息,幾個學院老師緊追不舍,卻很快失去了蹤跡。
馬鐵走了,終會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