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樂打斷樊師傅的話道:“玉器行報的三十萬,隻是給您的收貨價,但是他們再放到外地的工藝品專櫃中去出售,您認為會賣多少錢?比三百多萬恐怕隻多不少!就像您說的,我是研究會的理事長,絕對不會看走眼,今天來就是要買您這枚玉佩的。幸虧您還沒出手,否則我就得出高價去找別人買了。”
樊師傅:“成總,就算您想收購玉器、同時幫我一把,已經知道了我心裏的底價了,也用不著出這麼高吧?……況且東西您都沒見過呢,隻是看過照片,要說您不是故意的,連我都不敢相信。”
成天樂解釋道:“實物我當然要看了,但實話也告訴您,我要找的就是它!這不是一枚普通的玉佩,而是一件法器,您多少也明白法器是什麼意思吧?在懂行人的眼裏,才清楚它的價值,但在外行人手裏,卻沒有別的用處。”
樊師傅喘了一口氣道:“我差點忘了,外麵有人叫你成大師,看來那東西真有講究,在我手裏也鬧不明白。……樂樂啊,你可真是個好人,不蒙我。”
成天樂又笑了:“樊師傅,我蒙您幹什麼!您願意給個麵子的話就把它賣給我,這枚玉佩對別人來說隻是個工藝品,對我卻很重要。”
樊師傅長出一口氣道:“我明白了!但也不好意思讓你出那麼多錢啊,可以便宜點嘛。”
成天樂好氣又好笑道:“就沒見過您這麼討價還價的,還想往下麵講嗎?拿走您的傳家寶,我都覺得非常不好意思了,怎麼著也不能讓您後悔。”
樊師傅很尷尬的說道:“我不是貪心的人,東西該值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也不可能隻有成總您一個人識貨,很多人都看過了。不過您說的收貨價和專櫃裏的出售價確實會差很多,,但我也不是在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開專櫃的啊。原來這東西對你有用,買去不僅僅是為了搞收藏,其實吧,如果不是需要錢,換平時你可以暫時拿去……”
成天樂擺手道:“行了,您就別說了,趁著下午不忙還有點時間,打車去您家看看玉佩吧。”
兩人下樓直接去了樊師傅家。樊師傅的老伴正好在家,見成天樂來了,趕緊拿出點心請他嚐,而樊師傅則去裏屋拿來了絨布包裹的玉佩。成天樂不用上手,神識掃過立刻就知道是自己要找的東西,此物能與身心一體以禦器之法催動,的確是一件法寶,而且物性妙用十分特異。
以元神感應,玉佩上刻的那根竹子仿佛是活的、正在生長之中,而另一麵刻的雲花圖案也是動態的,仿佛是在飄動中被瞬間定格。此物的妙用應該是召喚外界所存在的某種靈引,若它是一件開啟洞府的鑰匙,這感覺就一點沒錯了。
成天樂又把玉佩拿在手中摩挲,卻感覺到有種令他不太舒服的氣息,就像在與一位內心中並不喜歡的人打交道。這不是法寶的妙用也不是玉質本身的物性,很多器物都會留下曾經主人的各種氣息,包括把玩時賦予器物的種種心性,成天樂感應到的是這些。
他當然也在玉佩上感應到了樊師傅留下的氣息,因為這就是樊師傅從小的玩具,很熟悉、令他感到親切與溫暖。可是玉佩經手的主人不止樊師傅一位,樊師傅的老爹以及爺爺是什麼樣的人成天樂並不清楚,也不知是誰留下的,但這種問題沒必要去追究,能找到此物就好。
樊師傅的老伴聽說成天樂是來買玉佩的,而且還出了那麼高的價,倒水時差點把茶杯都給打翻了,然後就要留成總吃晚飯,並讓樊師傅打電話跟飯店請假。樊師傅也覺得應該如此,立刻就打了電話,成天樂也沒客氣就留下來吃飯了。
在飯桌上他陪樊師傅喝了點酒,這位大廚很是感慨啊,聊到了很多話題,大多是關於他兒子的。他老伴則關心到手的三百萬該怎麼花,一邊給兩人斟酒一邊說道:“老樊啊,孩子那邊在上()海看中了一套還不錯的房子,離地鐵站挺近的,大概需要二百六十多萬,都打電話跟我說過了。後來覺得太貴,才去看了別的房子,媳婦能看中的最低也要二百萬。
如今有錢了,幹脆就買那套二百六十萬的吧,一次性付款也免得每個月都要給銀行還債,再加上裝修、結婚的錢,再買輛車的話,差不多正好夠了。……成總,您給的價可真準啊,是不是了解到我家的情況,早就算好了?”